皇上瘋狂地叫囂著,活像一隻受了驚的土撥鼠,狂躁不安,歇斯底里。
進忠低估了金玉妍的體重,卻沒想到惹了這樣大的一個麻煩。
他拿著硯臺直接奔向了皇上,將皇上嚇得連忙轉身去逃。
可皇上卻忘了,他身後一直站著魏嬿婉。
魏嬿婉聽著外面的腳步聲,鎧甲碰撞的聲音,頓時心急如焚。
緊急時刻,魏嬿婉突然想到了自己還可以用狐媚術。
這麼多年,她積攢的時間,全都沒有用呢。
想到這裡,魏嬿婉也不顧上狐媚術的反噬功能了,她一把抱住了皇上,望向了皇上的眼睛:“皇上,您不喜歡臣妾了麼?”
皇上的眼睛朦朧了一瞬,整個人突然放鬆了下來,進忠的硯臺也在同時落在了皇上的身上。
“皇上,吻我!”
魏嬿婉的聲音很小,進忠卻還是聽得非常清楚,他滿是詫異地望向了魏嬿婉,手上的動作絲毫未停。
進忠乾淨利落地扼住了皇上的喉嚨。
令主兒,沒有奴才,您可怎麼辦啊?
都到這種地步了,皇上還會聽您的麼?還是挾持著皇上,一起逃命吧!
進忠這樣想著,眼珠子卻在下一秒驚得差點掉下來。
皇上好像感受不到脖子那裡的疼痛,自顧自地吻向了魏嬿婉。
魏嬿婉迫不及待地回吻著皇上,手速極快地脫著自己的衣服。
沒有反彈,那也就證明,皇上並不是真心待本宮。
這樣也好,都是虛情假意,倒也方便了本宮接下來的動作。
進忠陪伴魏嬿婉多年,早就對魏嬿婉的眼神瞭如指掌。
在魏嬿婉的示意下,進忠將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開始解皇上身上的寢衣。
福康安領著侍衛們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極其荒誕的一幕。
進忠公公穿著一身紅色的裡衣,將皇上的寢衣扔在地上。
皇上裸著上半身,不管不顧地和令皇貴妃擁吻著。
令皇貴妃的衣服散落一地,香肩微露,驚訝萬分地看著闖進來的侍衛們。
“怎麼,福康安大人,你難道也想參與進來,和我們共享極樂麼?”
進忠邊脫著自己的裡衣,邊衝著福康安邪魅一笑。
福康安緊張地嚥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兀自親吻著令貴妃脖頸的皇上,心裡不禁一陣凌亂。
皇上去青樓逛逛也就罷了,怎麼在宮裡也這樣膽大?太后可是剛殯天呢?
不過,最讓福康安不能接受的是,進忠和皇貴妃不是也和小凌子,嫻貴妃一樣,背叛了他麼?
皇上難道不生氣?
福康安猶豫著,跪在地上,試探著開口:“皇上?”
皇上依舊沒有就沒有回答,只一味地痴纏著魏嬿婉。
福康安見狀,不禁有些疑惑。
這時,進忠也察覺到了皇上的不正常,但他看著魏嬿婉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福康安依舊沒有帶兵下去的意思,心裡不由一陣惱怒。
他冷著臉站到了福康安的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沉聲道 :“福康安大人,皇上自身體殘缺以來,好不容易才有了這麼高的興致。”
“您若是不長眼睛,耽誤了本公公教習皇上的進度,只怕皇上一會兒會不高興,怪罪您的。”
“福康安大人跟著皇上日久,應該對皇上的脾性很瞭解,皇上若是真發了瘋,對太后也不留情面的。”
現在的福康安也拿不準皇上如今的脾氣,他惴惴不安地用餘光看向皇上,卻發現皇上已經將令皇貴妃撲倒在地上,口鼻中還發出了飢渴難耐的曖昧聲。
福康安的臉一紅,頓時感到一陣尷尬。
也許,皇上如今變成了太監,和進忠確實更聊的來呢?
福康安雖然不太懂兩個太監和一個女人能折騰出什麼事,但他依舊對皇上的癖好保有足夠的尊重。
“是微臣唐突了,微臣告退!”
福康安告罪了一聲,連忙帶著侍衛們退了下去。
直到大殿那邊傳來了關門聲,進忠和魏嬿婉才覺得這劫真的過去了。
進忠回過頭,看著忘乎所以的皇上,不由得將眉毛皺得更緊了。
“令主兒…”
“快把皇上的嘴堵上,再把他的手腳捆了,時間快到了。”
還未等進忠開口,魏嬿婉便推開了皇上,從地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