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娖雖然也知道太后和摩格私通不對,但一到關鍵時刻,她便著急了起來。
“皇兄!稍安勿躁,切莫衝動!!”
恆娖跪在地上,焦急地制止著皇上,卻始終找不到一個正當的理由。
“恆娖,難道你也要偏向皇額娘他們,和朕作對麼?”
這樣明顯的結果,皇上實在不理解,還會有人出來置喙。
“不!皇兄誤會了,恆娖絕無此意!只是此事事關重大,不僅關係著前朝後宮,還關係著皇阿瑪,關係著整個皇族的顏面,恆娖還請皇兄三思,務必謹慎處理!”
皇上自己都是殘缺之人了,哪兒還顧得上這些。
他冷哼一聲,微怒道:“恆娖,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好好地問問你自己,你說的這些話,能說服得了你自己麼?“
“皇額娘犯的,可是混淆皇室血脈的大罪!”
太后畢竟是恆娖的生母,皇上倒也沒有太過不近人情,語氣還刻意放緩了些。
”皇阿瑪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他一早就知道弘曕和靈犀是摩格的孩子,只怕皇額娘他們母子三個,早就灰飛煙滅了。”
“皇額娘他們欺名盜世地活了這麼多年,享了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這已經是朕,是皇阿瑪對他們的最後的仁慈了。”
“他們幾個,無疑是我們大清最大的汙點,朕絕對留不得!”
恆媞看著眼前的皇上,翻臉不認人地鐵面無私,頓時又覺得之前她和皇上之間的兄妹情深,都變成一場泡影。
收起自己身上的那股自憐自艾的悲慼,恆媞絕望地想:能保一個是一個。
“皇上,無論你想怎麼處置我和恭親王都沒有關係,可皇額…太后她作為你的生身母親,你又怎麼能治她的罪!”
“你別忘了,若不是當初太后排除萬難,在你的背後鼎力相助,你還坐不上這皇位呢!”
“不孝不悌之人,又有什麼顏面管理整個大清!”
恐怕是戳中了皇上內心最痛的點,還沒說完,皇上便已經氣憤地站了起來,走到了恆媞面前。
“顏面?!你還敢和朕提顏面!”
皇上用盡了全力,狂扇了恆媞一耳光。
恆媞痛呼一聲,忙捂住了臉。只是一雙眼睛,依舊憤憤地瞪著皇上,不肯服軟。
恆娖看到恆媞被打,連忙撲到了她跟前,將她護在了身後。
“恆娖,你起來!都是朕以前對他們太好了,才寵得他們一個個地膽大妄為,不知廉恥!”
“這大清的顏面,朕的顏面,都被你們丟盡了,你們知不知道!啊?”
說完,皇上又見縫插針地踹了恆媞一腳,才坐回了椅子上。
摩格白白地撿了一個女兒,心裡正偷著樂呢。
如今聽說這事還可以拿來做文章,不禁快速地轉動著心思。
“皇上,本汗可是聽說,這太后也是您的生身之母…既然這太后能和本汗私通,生下這一對龍鳳胎,那她自然也有膽子,在宮裡偷其他男人!”
“皇上,不知您是不是也和恆媞一樣,也是太后在外面怪的野種,冒充著當了皇上呢?”
皇上想要查出真相,去掉太后的勢力,卻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怒不可遏地紅著臉,氣喘吁吁的,將自己下巴上的鬍子都吹了下來。
“誰說太后是朕的親生母親了?生下朕的,是宮女李金桂!要不是先帝下了旨,朕又怎麼記在太后的名下!”
“摩格,話不可以亂說,朕可是和太后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的。”
之前,皇上對李金桂總是三緘其口,嫌棄的要死。
如今太后大禍臨頭了,皇上竟只想著撇清自己,連自己的身世都不忌諱了。
魏嬿婉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皇上冷醒絕情的樣子,危機感滿滿。
若是有朝一日,皇上突然發現了她和進忠的事,那她豈不是比太后還要慘?
沉思片刻,魏嬿婉示意,讓春蟬將皇上桌子上的葡萄酒拿了過來。
趁著眾人的注意力放在皇上身上,魏嬿婉端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手速極快地劃過酒壺的蓋子。
春蟬轉過身,藉著走路的間隙,搖了搖了酒壺,又將它放在了桌子上。
摩格當然知道,以甄嬛的年紀,肯定生不出像皇上這樣大的兒子。
但他也沒想到,皇上竟會毫不顧念昔日情誼。
看著皇上臉上翹著邊兒的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