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聽著金玉妍的話,一點兒也不受激,反而還對著她嘲諷地笑了起來。
“金常在,您對奴才的心意,奴才真是消受不起,難道您得不到奴才,便要毀了奴才麼?”
“不過,奴才倒是讓金常在失望了,奴才和令皇貴妃,可是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有!”
皇上默默地聽著進忠的話,越來越糊塗了。
“進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和金常在還有一腿?”
金玉妍聞言,頓時慌亂了起來。
“皇上說什麼呢?臣妾怎麼會看上一個公公?沒了根的東西,他也配!”
金玉妍一直被禁足,皇上被閹的事情又是絕密,所以,她並不知道,皇上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閹人。
此話一出,進忠依舊沒有什麼反應,但皇上的臉卻是青了又紅,紅了又白的,煞是精彩。
“哦?那金常在是不是忘了,今年夏天的一個雨夜裡,你是怎樣跪在奴才面前,求奴才疼您的?”
“當時,金常在可是處在禁足時間,您穿著一身宮女的旗裝,偷偷地跑到長街上堵奴才,當真是煞費苦心吶!”
“可金常在還是不夠了解奴才,奴才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一心只為皇上!”
“您想要用美色勾引奴才,讓奴才背叛皇上,那奴才是萬死也不敢從的!”
進忠說得一片忠心,看向金玉妍的目光適時地多了一些憐憫。
“那樣大的雨,金常在淋的跟個落湯雞似的,奴才於心不忍,這才沒有將您私自出宮的事稟報皇上,可沒想到…”
“金常在對奴才愛而不得,反而轉化成了恨意!可即使金常在要了奴才的命,奴才的心,也只屬於皇上一人!”
許是進忠的表演太過精湛,皇上感受著進忠對自己那忠貞不渝的感情,竟也生出了不少感動。
金玉妍眼睜睜地看著皇上在自己面前,對一個太監流露出那種絕對不怎麼清白的眼神,頓時胃裡一陣翻騰。
皇上什麼時候這麼重口味了?
難不成進忠和皇上已經…
想到這裡,金玉妍不由感到一陣惡寒。
“皇上!不是這樣的,在雨夜裡跪在進忠面前的第一人,是魏嬿婉!不是臣妾啊!”
“臣妾那時被禁了足,已經遭到了皇上徹底的厭棄,臣妾沒有辦法了,這才想到模仿魏嬿婉,想要讓進忠幫幫臣妾!”
“但進忠當時就已經回絕了臣妾,還動手砸了臣妾的腦袋!“
”皇上明鑑!臣妾和進忠絕對沒有任何私情,反而是魏嬿婉,她一早便和進忠聯手,廝混在一起了!”
金玉妍邊說邊解開自己的髮髻,將頭上的傷疤展示給皇上看。
皇上瞥了一眼,卻低聲問道:“這樣說來,那剛才進忠說的,都是事實了?”
“你確實在禁足期間跑了出來,你也確實跪到了進忠面前,求他憐憫,只不過,進忠不願意搭理你而已!”
金玉妍扒拉著頭髮的手一頓,頓時覺得皇上是不是將她話裡的關注點弄錯了。
“皇上…可魏嬿婉和進忠在暗地裡已經苟合了多次了…皇上怎麼只抓著臣妾的錯不放?”
皇上看著金玉妍油膩地委屈著,瞬間覺得自己減了十年壽命。
“閉嘴吧你!你看看你這副樣子,連進忠都不要你,還在那嚶嚶嚶…”
“唉呀——”
皇上極其嫌棄地皺著臉,發出了一聲極為憋屈的感嘆。
太愁人了。
金玉妍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那肥胖的肉肉,頓時自卑地想要將頭埋進去。
“可魏嬿婉和進忠…是真的…不管皇上要怎麼處置臣妾,臣妾都要告發他們!”
金玉妍低著頭,固執地提醒著皇上。
皇上雖然討厭金玉妍,但他對進忠和魏嬿婉也從未放下過猜忌。
進忠說的話,太過理想化,不得不得讓皇上懷疑。
這世上,哪有一個人對另一個絕對的忠誠呢?
皇上不相信這樣純粹的情感會發生在他身上。
“告發,告發!告發你也得有證據啊!你一直只用一張嘴在這兒說,有什麼用啊!”
皇上懊惱地發洩著情緒,倒是提醒了金玉妍。
“證據?肯定有的!”
金玉妍彷彿打了雞血一樣的,瞬間又鬥志滿滿。
“皇上,據臣妾推測,魏嬿婉和進忠在一起狼狽為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