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狠狠地擰了花穗一把,餘鶯兒怒氣衝衝地坐了起來,抱怨道:“要死麼!這麼早把我喊醒幹什麼!”
花穗不敢喊叫出聲,她委屈地抱著手臂道:“小主,延禧宮的安常在過來了,她說有讓你在皇上得臉的法子,奴婢不敢誤了小主得寵,只好…”
“她來了,在哪呢?”
不等花穗說完,餘鶯兒已經麻利地下床穿鞋,往屋外走去。
花穗連忙跟了上去,將餘鶯兒領到了一處假山後面。
餘鶯兒看見安陵容,很是開心地行禮:“安常在吉祥,常在找我有什麼事?”
安陵容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遞給了餘鶯兒:“這是甄嬛裝病時,喝藥剩下的藥渣,也是她和溫實初欺君的罪證,你明天去養心殿,將它交到皇上手裡,皇上自會定奪!”
餘鶯兒聞言,立馬將紙包捂在了懷裡,興奮地嘟囔道:“甄嬛那個賤人,和果郡王偷情還不夠,還要欺君,這下夠她死一百次了!”
安陵容這次的目標不是甄嬛,而是溫實初,但餘鶯兒的話也很出乎她的意料。
“甄嬛和果郡王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餘鶯兒見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連忙捂著嘴巴搖頭道:“我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說!”
安陵容見她不說實話,心中不禁冷笑一聲,威脅道:“你可以不告訴我,但從今以後,這樣的好事再也輪不到你了。”
餘鶯兒不禁回想起當初,她能承寵一躍成為小主,便是得了安陵容的指點。
那天下午,她聽著安陵容的話在御花園裡大唱崑曲,沒想到歌聲竟真的將皇上引到了自己跟前。
所以,餘鶯兒對安陵容的話一向很聽從。
並沒糾結多久,餘鶯兒便開口道:“安常在是知道我的,我之前是倚梅園中的宮女,專門侍弄梅花的。”
“除夕那夜,我被人刁難,他們故意讓我大半夜的去倚梅園剪梅花,也就是在那時,我第一次看見果郡王和那賤人在一起!”
“之後,我便悄悄留意他們。他們實在大膽,竟在御花園裡公然調情!皇上這樣處置那賤人,當真是快活!”
安陵容聽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竟從未發現餘鶯兒也在關注甄嬛和果郡王!
但餘鶯兒並沒有告訴安陵容全部實話。
當初餘鶯兒發現兩人的姦情後,便起了歪心思。
為了上位,餘鶯兒不顧危險去找了甄嬛,威脅她幫自己得寵,但甄嬛並沒有被餘鶯兒嚇到,直接不承認餘鶯兒的指認。
餘鶯兒雖親眼所見,手中並沒有什麼實質性證據,最後,她反而被甄嬛威脅了一番,說要她和她家人的命!
餘鶯兒氣急,卻又不敢妄動,只得暗暗痛恨甄嬛,伺機報復。
直到安陵容找到了自己,餘鶯兒才能一躍龍門,翻身做了主子,投身華妃名下。
能讓甄嬛萬劫不復的事,餘鶯兒很樂意做。
聽了餘鶯兒的話,安陵容的心漸漸放回了肚子裡。
今夜皇上一連串的動作太明顯,只要是個聰明人,都能猜到今夜發生了什麼,這也很好地堵住了安陵容的這個漏洞。
“你我相見之事,千萬不要向任何提起,明日皇上徹查甄嬛時,你要想好措辭應對,不要讓皇上起疑。”
安陵容謹慎地囑咐道。
餘鶯兒一臉的興奮,挽著安陵容的胳膊說道:“知道,知道!就和上一次一樣,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還是姐姐靠譜,姐姐是最疼我的!”
安陵容對餘鶯兒的親近很是反感,她輕輕抽出胳膊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回去了,你早些歇息。”
目的已經達到,安陵容迫不及待地轉身離開,絕不戀戰。
餘鶯兒暗暗對著安陵容的背影嘟囔了幾句,便抱著紙包回了鍾粹宮。
第二天,皇上終於在寅時甦醒:“蘇培盛,什麼時辰了?”
皇上突然開口,將蘇培盛,章彌,皇后都驚醒了。
他們陸續趕到龍榻旁邊,驚喜地表達些自己的關懷。
“皇上醒了?太好了!”
“皇上終於醒了!”
“皇上覺得身子如何,可有什麼不妥?”
皇上看著幾人神色凝重的樣子,這才回憶起昨天發生了什麼。
“可皇上錯了!你在我甄嬛這裡,永遠都比不上果郡王!永遠!”
“皇兄既知道臣弟與莞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