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的人散佈各宮,並沒有什麼規律,以至於華妃一下子拿了這麼多人,也沒有人懷疑什麼。
因華妃拿人時喊著皇后的名義,皇后雖感覺華妃行事有些過,但也保持了沉默。
不過,經過華妃這番整治,宮中有關甄嬛的話題,才算是真的銷聲匿跡了。
直到晚上,端妃在得知了自己的人被清除了後,才覺得心驚不已。
不管安陵容出於何種目的,端妃已經明白了安陵容的立場。
是敵不是友。
在宮中培植自己的勢力不易,像端妃這種沒有錢又不得寵的妃子就更加不易了。
華妃此舉對於端妃來說,無疑是重創。
等華妃處理好這一切後,太陽已經西下。
得知皇上要來宮中用膳,華妃特意吩咐小廚房做了一桌川蜀的菜餚。
皇上還沒進翊坤宮,便聞見了辣椒的辛辣味道。
微皺下眉,皇上擺了擺手,道:“算了,朕還是回養心殿吧!”
蘇培盛當然知道皇上為何這樣,他壓低了聲音問道:“皇上,要不要奴才去提醒一下華妃娘娘,讓她為皇上備些可口的飯菜?連著幾日,皇上的嘴角都起泡了。”
皇上來找華妃,本就是來尋慰藉的,如今在華妃這裡連連碰壁,他心中更是煩悶了。
“不必,等她自己意識到這一點後,朕再過來也不遲!”
作為帝王的自尊心,不允許皇上這樣吵著鬧著要關注。
得知皇上到了翊坤宮門口又折了回去,華妃不禁悵然若失。
她和皇上,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隨意吃了幾口較為清爽的菜,年羹堯的書信便送到了華妃手中。
認真讀完了信,華妃心如刀割。
哥哥是這世間唯一不會欺騙自己的人,他說歡宜香裡面有麝香,那必定不會錯。
得知哥哥和年富商定好,要推翻愛新覺羅王朝,自己當皇帝時,華妃並沒有多震驚,反而她恨不得立刻就衝到養心殿,逼著皇上將皇位讓給哥哥。
這幾日的眼淚已經流得足夠多,華妃面無表情地將那信燒了,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娘娘,奴才覺得此事重大,娘娘也要對安答應留一個心眼,以防她日後叛變娘娘,悔不當初啊!”
周寧海猜著信裡面的內容,上前說道。
“你有法子?”
周寧海很狗腿的上前一步,討好道:“娘娘,掌控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手握她的把柄,娘娘不是疑心莞常在的事,是安答應所為麼?”
華妃嘆了一口氣,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喝了一口湯,道:“安答應此人細心謹慎,又怎麼會留下把柄讓我們抓住,你莫要胡說了。”
聞言,周寧海不禁得意一笑,道:“不瞞娘娘,自從安答應告訴了娘娘歡宜香的事後,奴才便時刻對她保有警惕之心,還暗中派人跟蹤了她。”
華妃不禁滿含意外地看了周寧海一眼,漫不經心道:“可查出什麼了?”
“回娘娘,那人方才告訴奴才,昨夜安答應身邊一個丫鬟,名叫南香的領著一個另一個宮女去了冷宮附近。”
“她們買通了給莞常在送飯的宮女,進了冷宮。娘娘,沒有皇上的命令,私自探視禁足的妃嬪,那可是忤逆的重罪,安答應的把柄不就在娘娘手中了麼。”
華妃對於安陵容的大膽又有了新的認知,她是滿皇宮的蹦噠,唯恐嫌自己命長啊。
“這事有確切的證據沒有?那宮女人呢?”華妃還是比較謹慎的。
“他們兩個都在門外候著,就等著娘娘問話呢!”周寧海連忙回道。
“傳!”
“奴婢小楚\/奴才小遠子,見過華妃娘娘,華妃娘娘萬福金安!”
兩人同時給華妃跪下行禮。
“起來吧,你們都和本宮仔細說說,到底是怎樣的情形?”
此刻,華妃已經坐到了榻上,吃起了蟹黃酥。
等兩人分別說完了自己的所見所聞,蟹黃酥吃得也差不多了。
擦了擦嘴,華妃問道:“這麼說來,你們兩個都不確定那人是安常在本人了?”
小遠子的神情不由緊張了起來:“娘娘恕罪,那時天已黑了,奴才又不能跟得太近,實在沒有看清。”
小楚努力回憶著昨晚的細節,發現那時的自己已經被那一沓銀票衝昏了頭腦,根本就沒有留意過這些。
她驚恐地看了華妃一眼,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