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陪伴皇上多年,許久不曾聽聞聽聞旁人如此評價本宮,倒真是讓本宮意外!”
身後,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夾雜著憤怒。
祺貴人和餘鶯兒心下一驚,回頭發現竟是華妃站在那裡。
“嬪妾見過華妃娘娘,華妃娘娘萬安!”餘鶯兒得意一笑,跪倒在地上請安。
祺貴人在短暫的慌亂後,便鎮定了下來,她不情不願地跪了下去,敷衍道:“華妃娘娘吉祥!”
華妃很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走到了祺貴人跟前,道:“本宮原以為,你既得了太后舉薦,自然各方面都不會差,沒想到,一年過去了,這宮裡竟然還能再出現個夏冬春。”
“周寧海,祺貴人出言不遜,侮辱本宮,現罰去慎刑司,杖責三十!”
祺貴人並不知道慎刑司是個怎樣恐怖的去處,但當她聽到杖責三十時,臉瞬間就白了。
“等等!”想到慎刑司的嬤嬤可能因為祺貴人是太后舉薦的而手下留情,華妃又補充道:“本宮協理六宮,自然有責任好好調教宮人。”
“你這張嘴,今日罵的是本宮也就罷了,倘若明日你再罵起皇上來,那便是本宮的失職了,本宮這可怎麼擔當的起啊!”
無視著祺貴人驚恐的表情,華妃鳳眼一眯,繼續說道:“周寧海,本宮特賞祺貴人五十個耳光,好好管管她這張嘴,有她這個案例在,本宮看誰以後還敢這樣胡說!”
“你親自執刑,開始吧!”
華妃看了一眼周寧海,命令道。
祺貴人看著周寧海咬著牙,一瘸一拐地向她走來,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你不能動我!我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同時舉薦進宮的,你打了我就相當於打了兩位娘娘!啊——”
周寧海的巴掌果然管住了祺貴人的嘴,她痛呼一聲,忙捂住了自己的臉,委屈地哭泣了起來。
周寧海猙獰著表情,揉了揉痠麻的手,道:“祺貴人,別捂著了,這才第一下,還有四十九下呢!”
祺貴人強忍著疼痛,憤怒地抬頭,瞪著周寧海和華妃道:“你們這是借用協理六宮之權,濫用私刑,我要去告訴皇上,你們等著!”
說完,祺貴人便站了起來,想要衝出去。
華妃輕飄飄地看了周寧海一眼,周寧海立刻拉著祺貴人的胳膊,將她按到了地上。
“辱罵本宮在先,逃脫行刑在後,無論哪一個,皇上都保不了你!周寧海,繼續,若是皇上怪罪下來,本宮一人承擔。”
“嗻!”
周寧海的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耳光聲便響了起來。
餘鶯兒看著祺貴人紅腫的臉龐,忍不住解氣一笑,走到了華妃身邊,道:“祺貴人不知天高地厚,就該如此懲罰,才能長點記性,娘娘治下嚴明,嬪妾佩服。”
華妃冷哼一聲,道:“若這祺貴人的背後沒有太后撐腰,她早就和夏冬春的下場一樣了,本宮還何必這樣費事!”
餘鶯兒雖然只是一個宮女,但也記得去年夏冬春被賞了一丈紅的事。
她又敬又畏地看了華妃一眼,討笑道:“嬪妾多謝娘娘解圍,這行刑也沒什麼好看的,不如嬪妾扶娘娘回去歇息吧。”
華妃聽著祺嬪的慘叫聲,打了一個哈欠,慵懶道:“走吧!”
當週寧海將五十個耳光都打完後,他的兩隻手也腫了起來。
他看著早已昏死過去的祺貴人,忍不住陰森森笑了聲:“上一個罵娘娘的人,如今只怕見骨頭都找不著了,你一個小小的貴人,竟還這麼張狂!”
“來人!將祺貴人送去慎刑司!”
周寧海大喊了一聲,便回翊坤宮了。
等景泰領了皇后的口諭前往慎刑司時,嬤嬤已經將杖刑實施了一半。
此時的祺貴人已經被折磨得又醒了過來。
板子落下的那瞬間,她殺豬般地慘叫著,聲音飄了好遠好遠。
皇上知道這事時,已經差不多是午膳時分了。
皇上皺眉聽著頌芝的話,不禁疑惑不已:皇額娘給朕找的女子,當真這麼不堪麼?還是…皇額娘和顎敏做了什麼交易?
同時,皇后匆匆前往了壽康宮面見太后,她痛斥著華妃刑罰太過,擔心後宮妃嬪難以心安,要求太后收回華妃的協理六宮之權。
只是太后早已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她埋怨地看了皇后一眼,道:“當初,皇上要給這祺貴人指派教引姑姑時,你說芳若教出了莞常在這個罪臣,委實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