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辦事,主兒放心,奴才定不會讓海貴人擾了主兒的美夢。”
三寶討好地笑著,打了個千後,便將海蘭拖了出去。
海蘭的臉腫了一圈,她焦急地看向了魏嬿婉,想要說些什麼,可她的臉全麻著,說話也是嗚嗚哇哇地聽不清楚。
三寶才不管海蘭是不是有了求饒的意願,他一把拉起海蘭,便往門外拖。
為了防止海蘭呼喊,三寶一出門,便將海蘭的嘴堵了個嚴嚴實實。
令妃宮裡的侍衛,如今也是得了臉的,如今就算他們出宮,走在大街上,只要一說他們侍奉的是令妃娘娘,一些當官的都忍不住上前巴結。
他們享受著外人的奉承,自然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令妃得寵,才得到的體面,所以,他們一直將令妃的話,當成聖旨來聽。
於是,這一晚,海蘭彷彿置身地獄,連求死都成了奢望。
第二天一大早,魏嬿婉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蝦仁粥,抬眼問道:“沒折磨死吧?”
“宮裡的侍衛們都是經過一層一層的選拔才上來,下手知道輕重,主兒不必擔心!”
魏嬿婉點了點頭,道:“這樣讓她死了,未免太過便宜,一會兒,你去將江與彬喊過來,讓他給海貴人好好醫治一番。”
三寶覺得主兒還是太過仁慈了,這樣的罪人,還在她身上浪費些醫藥?她配麼!
但三寶總覺得主兒這樣做,一定有這樣做的道理,他應了聲,便出去了。
用過早膳,魏嬿婉習慣性地拿起毛筆,看著厚厚的賬本,嘆了一口氣。
什麼時候,她的位分配得起她乾的這些活兒就好了。
不一會兒,江與彬便來到了永壽宮。
他先是來到了正殿,謝過昨日的救命之恩以及提攜之恩,再去了偏殿。
海蘭痛苦了一夜,此刻正在昏迷。
江與彬對於魏嬿婉的命令也很不理解,但他依舊仔仔細細地檢查了海蘭的傷勢。
海蘭的頭已經腫了一圈,早已看不出她的容貌。若不是江與彬分辨出她身上的破亂的衣服和昨日的一樣,他都認不出來。
伸出一隻手,放在海蘭圓滾滾的下巴上,江與彬猛地一用力,便聽見海蘭的嘴巴里傳來骨頭摩擦的咔嚓聲。
“嗚哼——”
海蘭哀嚎一聲,忙伸出手臂,遮擋著自己的臉,做出防衛的動作,也露出了她胳膊上的淤青。
“你的下巴脫臼了,我剛才已經替你接回去了,這一瓶是治療跌打損傷的藥,只需外敷即可。”
江與彬將那瓶藥放在地上,只覺得肉疼。
眼前這女子,昨日可是要置自己於死地的。
海蘭對於江與彬的善意,感到很意外,她慢慢放下了胳膊,以為江與彬轉了心意。
她口齒不清地說道:“江太醫...餓就知道,你不會則麼狠心...你還是快離開令妃吧,她不是什麼好仁...”
江與彬尷尬地看了三寶一眼,連忙站起身子,道:“海貴人可能誤會了,微臣今日過來,便是得了令妃娘娘的授意。”
“在微臣的內心深處,其實是希望海貴人早點死的。”
海蘭聽著江與彬的話,那麼絕情,眼睛都瞪大了些。
“江太醫,魏嬿婉她薄情寡義,為了勾引皇上,不惜揣掉了她的青梅竹馬,還不擇手段的往上爬,沒有絲毫羞恥之心,這足以證明,她的品行低劣!”
“江太醫,你怎麼這麼蠢,連最基本的善惡真偽都分辨不了,你這樣,遲早都會被她害死的,你不要執迷不悟!”
海蘭一急,便顧不得臉上的疼痛,連說話都利索了不少。
不過,在隔著一扇窗的魏嬿婉看來,便是昨日的侍衛們,下手還太輕了。
春蟬扶著魏嬿婉,看著她冷若冰霜的臉,連忙寬慰道:“主兒別生氣,像海貴人這樣嘴硬的人,一夜的折磨,哪裡能給她拌回來,主兒若是願意,以後慢慢調教就是!”
魏嬿婉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往回走,道:“去,將他們都喊到正殿來,本宮的手段,可不止打人這一招。”
“是!”
魏嬿婉剛坐在椅子上,春蟬和三寶便捆著海蘭,夥同江與彬,一道走了進來。
日常的見過禮後,魏嬿婉似笑非笑地盯著海蘭,道:“海貴人,昨日的滋味如何?可感受麼?”
春蟬過去吩咐的時候,他們三人才知道,海蘭剛才說的話,竟被魏嬿婉聽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