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對凌雲徹的態度,和對海蘭的態度,簡直是雲泥之別。
海蘭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她冷眼看著如懿臉上的諂媚,恨不得立刻戳瞎自己的眼。
魏嬿婉說的竟是真的,如懿和凌雲徹果真有一腿。
不僅如此,看這情況,如懿還是上趕著的那位。
海蘭撇過頭,頓時便有了報復的主意。
凌雲徹頓住了腳步,垂頭喪氣地彎著腰,苦著一張臉道:“別提了,被打了二十大板,正疼著呢!”
如懿忙向凌雲徹的後背看去,心疼地攙扶著他的手臂:“二十大板?!為什麼呀,快進去,我給你上些藥。”
如懿沒來由得有些興奮,凌雲徹和她說過,他和魏嬿婉最多隻是拉拉手,並沒有做出什麼逾越之舉。
如果自己真的能給凌雲徹上藥,那就說明,自己和凌雲徹的關係,比魏嬿婉和凌雲徹的關係,要親近地多。
這又怎麼不算是一種勝利呢。
凌雲徹來到這裡,除了在魏嬿婉那裡受冷遇挫,想要尋求安慰以外,另一個目的,便是這傷了。
凌雲徹孤身一人,沒有家室,傷到地方又難以啟齒,除了如懿,他找不到其他人能幫他塗藥了。
“這事...破了男女大防,總是不好...微臣怕毀了主兒的清譽。”
凌雲徹欲拒還迎。
如懿嬌嗔地剜了凌雲徹一眼,使勁夾著嗓子,紅著臉羞澀:“幾年前,你冒著生命的危險為我吸毒,我們之間的大防,早就不存在了。”
“如今能讓我為你塗藥,也是我報答你當日的救命之恩。”
凌雲徹半推半就地將懷裡的藥拿了出來,扭捏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了。”
如懿從瓶子上感受著凌雲徹身上的餘溫,心臟砰砰亂跳。
連藥都拿來了,凌雲徹分明是有備而來,這...
莫不是他對我生了什麼不該有的主意?
如懿難為情地抬頭,偷偷地看向了凌雲徹,卻落入了他溫柔的眸中。
如懿彷彿一個少不更事的小女孩一般,慌亂地低下了頭,扶著凌雲徹的手臂,聲如蚊吶:“快進去吧,別讓人瞧見了。”
凌雲徹感受著如懿對自己的關懷,心裡彷彿如微風輕輕撫過,很是舒適。
海蘭像一隻女鬼一般,幽怨地注視著兩人走進了隔壁殿內,慢慢收回了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海蘭計算著時間,感覺凌雲徹的藥已經塗好了,便開始輕輕地呻吟。
如懿羞著一張臉,將凌雲徹的衣服蓋好,拘謹道:“我剛才真的沒有弄疼你吧?你千萬不要為了安慰我,默默地忍著,要不然,我心裡會過意不去的。”
凌雲徹想要爬起來再回話,卻又被如懿按了下去:“你有著傷呢,不能亂動,先趴著吧。”
凌雲徹也不再掙扎,他將下巴埋在如懿的枕頭上,聞著如懿獨有的味道,開口道:“這些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別太在意了。”
“怎麼能不在意呢?慎刑司的二十大板,下手若是再重些,不死也殘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腰現在又青又腫的,我看著都心疼!”
如懿帶著哭腔,嘟著嘴,竟開始對凌雲徹撒嬌了。
凌雲徹認為如懿是太關心自己,所以才急哭了,他笨手笨腳地用手探向瞭如懿的臉龐,替她擦了擦淚水。
“好了,別哭了,是我的錯,不該讓你擔心,我這不是沒事麼?”
凌雲徹的手輕輕地在如懿的臉龐拂過,柔柔的,癢癢的,如懿一下子便笑了出來。
看,凌雲徹如今正哄著我,皇上可不會去哄魏嬿婉呢!
“你還沒告訴我,是誰下令,將你傷成了這樣呢!”
凌雲徹聞言,臉上的溫柔一僵,頓時像洩了氣的氣球,焉了下去。
“別提這事了,我不想說。”
看著凌雲徹神傷黯淡的模樣,如懿不用想,便知道肯定是魏嬿婉。
“魏嬿婉心如蛇蠍,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有哪裡好,可以讓你這樣念念不忘。”
“她既然已經拋棄了你,你就不能將她放下,選擇放過自己麼?”
凌雲徹察覺到如懿話中的醋意,羞愧得低下了頭:“嬿婉她很好,我們兩個走到形同陌路這個地步,也不能全怪她,是她的額娘和弟弟,太貪心了。”
如懿聞言,不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都這個時候了,還替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