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見皇上執意如此,只得作罷,她叮囑了幾句,便回宮休息去了。
皇上一直等到了夜晚,也沒看見如懿,心裡不免有些擔心:“進忠,嫻妃如何了?她也得了疥瘡麼?”
進忠低著頭,得意一笑,道:“皇上,嫻妃娘娘確實得了疥瘡,不過,娘娘沒有皇上這般嚴重,如今已經如同常人一般了。”
“皇上,欽天監說,嫻妃娘娘命硬,極易刑剋他人,太后已經下旨,禁了嫻妃娘娘的足。”
進忠注意著皇上的表情,發現他確實急了,竟掙扎著要坐起來。
進忠連忙扶住了皇上,擔憂道:“皇上,您才剛醒,這可使不得啊!”
“怎麼會...如懿怎麼會刑剋朕,傳欽天監!”
皇上的心裡有點慌,他和如懿兩小無猜,只覺得情意相投,從未在意過這些。
欽天監正使很快便到了養心殿。
他遞給了進忠一個安心的眼神,朝著皇上行了一禮。
皇后體寒身弱,經由齊汝全力,也只保了八個月。
因是宮中嫡子,又是在佛陀出生那天將世,皇上很在意這個孩子,賜名永蹤,以寄厚望。
嘉妃生產並不順利,活活疼了一天一夜才生下了一個公主。
嘉妃對這個公主很嫌棄,連看都不願看一眼。
“一個女孩子,就算再優秀,也沒有機會繼承大統,既然不能繼承大統,那對王爺就沒有用,本宮倒不如不生她!”
麗心聽到嘉妃的言論,不禁感到心寒,貞淑卻因為嘉妃時時刻刻惦念王爺而感到很是欣慰。
四年之後。
皇后因為產後血虛,一直沒有恢復回來,而七阿哥也因為痘疫離世。
皇后在傷心難過之餘,身體愈發虧空,已是強弩之末,皇上想要選一個妃子協理六宮,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
如懿在得知皇上信了欽天監的話,心裡十分著急,但她一直孤傲自持,怎麼也拉不下臉去求皇上。
直到令嬪和嘉妃有孕的訊息陸續傳到了翊坤宮,她才著急了起來。
最終,她在三寶的配合下,裝扮成了一個小宮女,見到了皇上。
皇上顧念著昔日情誼,當即便解了如懿的禁足,只是不曾將她的綠頭牌掛出來。
之後,皇上便一直準備著東巡的事宜,以向天下人證明,自己是天命所歸,萬民臣服的皇帝。
此次東巡意義重大,皇后作為一國之母,一直覺得若自己不去,定會遭到天下人的嗤笑,有辱富察家的顏面。
皇上力排眾議,決定帶著皇上一起去,卻不曾想,在東巡途中,皇上收到了科爾沁的請旨,要求迎娶大清嫡女。
皇上這一下便犯了難。
如今的嫡公主,只有太后的小女兒恆媞,和皇后的女兒璟瑟。
太后和皇后都不願自己的女兒遠嫁,為此還差點撕破了臉。
雙方正在僵持不下時,魏嬿婉挺著肚子,去了太后那裡,做了一筆交易。
第二天,太后便發起了高燒,迷迷糊糊地說著胡話,斷斷續續地說,要讓皇上將自己的女兒嫁給科爾沁。
皇上帶領著眾妃嬪們過來看望太后,不免憂心不已。
高曦月看著太后的症狀,很是納悶地說道 :“皇上,以臣妾看,太后這不像是病了,好像是中了厭勝之術呢!”
聞言,眾人皆是一驚。
宮中禁止使用這些歪門邪道的咒術,太后更是忌諱。
到底是誰,會有這樣大的膽子,詛咒太后?
皇上的第一反應,便是看向了皇后。
只有她,擁有足夠的理由,去害太后。
皇上那懷疑的眼神讓皇后心底哇涼哇涼的,差點支撐不住。
她堅定地回視著皇上,道 :“不管皇上信不信,此事和臣妾無關,臣妾絕不會做出如此不孝不悌之事!”
白蕊姬在得知自己孩子不是喪命於如懿之手後,便將懷疑的目標轉移到了皇后,高曦月身上。
她站在一旁,冷哼一聲,道:“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皇后娘娘只用嘴說說,恐怕沒有辦法證明您的清白吧。”
皇后緊張地看向了皇上,只得再次證明自己:“皇上若真的不信,大可命人去搜臣妾的寢殿,臣妾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經得起任何人的質疑!”
皇上被皇后篤定的樣子說服了些,他的面色稍霽,坐到了椅子上。
“皇后不要太過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