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趕到的時候,正好聽見了青禾的話,她不顧進忠的阻攔,直接闖了進去。
“放肆!未經傳召便公然闖殿,你是不想活了麼!”
皇上看著海蘭臉上的斑斑點點,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皇上!姐姐和皇后娘娘無冤無仇,她不會這樣做的,字跡可以模仿,青禾也可以背叛,慎嬪就是前車之鑑,這些都不可信啊,皇上!”
海蘭噗通一聲,跪在瞭如懿旁邊,顧不上為自己辯解一句。
進忠後知後覺地跟在海蘭後面,朝著皇上打了個千,道:“皇上恕罪,海貴人來勢洶洶,奴才一閉眼,她便闖進來了,實屬意外。”
見皇上依舊惡狠狠地盯著海蘭,沒看自己一眼,進忠接著說道:“海貴人沒有跟著皇上東巡,只怕有些事不太清楚。”
“嫻主兒多年未孕,可都拜皇后娘娘做的手腳,當年,冷宮的那把火...”
見皇上的眼神冷冷地掃了過來,進忠連忙閉上嘴,打了自己一耳光:“奴才多嘴,這就告退!”
璟瑟這才知道,皇后生前,竟被扒出了這麼多事。
可這些事,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皇額娘是不是被誣陷的,她都不知道。
如今,便只能抓著如懿不放了。
“皇阿瑪,人證物證俱在,她們還要狡辯著,汙衊皇額孃的清白,兒臣剛失去了皇額娘,已經痛不欲生,皇阿瑪,您也不疼兒臣了麼!”
璟瑟跪在了皇上的腳邊,哭得傷心極了。
“璟瑟,你快起來,皇阿瑪最疼的便是你了。”
皇上腰彎將璟瑟扶起,一臉的不忍心。
璟瑟擦了擦眼淚,道:“皇阿瑪,皇額孃的事若是查不清楚,罪魁禍首不能繩之以法,兒臣就算遠嫁,也不能心安啊!”
皇上拍了拍璟瑟,安慰道:“你放心,皇阿瑪心裡有數。”
“蓮心,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說實話?”
蓮心叩了一首,心灰意冷地說道:“青禾說的沒錯,這個木偶,確實是青禾交給奴婢的,一同帶來的,還有嫻妃娘娘的一串佛珠。”
如懿疑惑著看向了蓮心,頓時驚呆了住。
“皇...皇上!這串佛珠,是臣妾早一陣丟了的,臣妾一直沒有找到...”
青禾跪在地上,心虛不已。
她連忙叩首道:“嫻主兒,您就承認吧,這佛珠可是您親手交給奴婢,讓奴婢給素練的呀!”
如懿絕望地看著青禾,不知道為什麼人人都背叛她,誣陷她。
她嘟著嘴,又無辜又委屈地看向皇上:“皇上,臣妾知道,您心裡是明白臣妾是被構陷,是被構陷的,臣妾也能明白,皇上其實是不願懲罰臣妾的。“
”可皇上當真覺得,臣妾在一次次地進了冷宮之後,還能像之前那樣喜歡您,尊敬您麼?臣妾不會了。”
如懿的臉上顯出了決絕,希望皇上能像之前一樣,哄一鬨她。
那樣,就算她進了冷宮,也能甘之如飴。
可皇上卻百思不得其解地望著她,彷彿在看一個瘋子。
她在說什麼?朕怎麼聽不懂?
殿內的人,包括海蘭,都被如懿的這番話震驚到了。
沉默了片刻,如懿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絕望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朝著皇上盈盈一拜,道:“皇上,臣妾自知罪孽深重,願自請入冷宮,以做懲戒,還請皇上恩准!”
“入冷宮?那豈不是白白放過了你!“
璟瑟聽到這裡,卻不樂意了。
”皇阿瑪,若不是嫻妃誣陷皇額娘,皇額娘又怎會心灰意冷,跳水自盡?皇額孃的死,都是嫻妃一手促成的,兒臣請旨,嚴懲嫻妃,以告慰皇額娘在天之靈!”
璟瑟氣憤地跪了下去,只想如懿以命抵命。
“不!姐姐不是這樣的人,還請皇上看在阿箬的前車之鑑上,留姐姐一條性命吧!”
海蘭總覺得不對勁,一時又說不上來。
皇上猶豫著,也怕自己冤瞭如懿。
雖然,他對如懿已沒了男女之情,提不起什麼興致,但作為一個兄弟,皇上還是對如懿有些惺惺相惜的。
“你既然想去,那就去吧,在冷宮裡,安生些,別再鬧出什麼事!”
皇上想著,如懿也不是第一次進去了,應該很快就能適應那裡的生活。
“臣妾叩謝皇上!”
如懿一時分辨不出,皇上所說的安分些,是猜忌,還是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