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年羹堯要起事的時候,便決定清查府邸。
可誰知,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他的長子年熙的死,竟也和皇上有關!
年熙,自幼好學,十二歲便中了舉,在朝為官時更是展露了他卓越的才能。
這樣優秀的孩子,一直都是他年羹堯的驕傲,讓他頗為得意。
可誰知好景不長,年熙不知得了什麼怪病,年羹堯找遍了所有大夫,都沒能讓他的病有所好轉。
戰事緊急,年羹堯被皇上派去陝北平亂,正當他為戰事煩擾不堪時,他卻收到了皇上的一封信。
信裡說年熙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皇上擔心不已,便喊來了欽天監算算。
欽天監得出的結果,是他年羹堯刑剋長子,不宜再續父子情分,所以,皇上便私自做主,將年熙賜給了隆科多為兒子。
年羹堯得知是因為自己,才導致年熙身體孱弱,而感到自責不已,所以,他對皇上的做法並沒有表示不滿,反而默許了。
但,最讓他無法接受的事,當他打了勝仗,在班師回朝的路上,他竟收到了年熙的死訊!
白髮人送黑髮人也就罷了,他連自己兒子的最後一面也沒有見到。
痛失愛子的他不敢埋怨皇上,所以便對隆科多恨之入骨。
至此,皇上的兩位肱骨之臣形同水火,看誰都不順眼。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當年羹堯終於將這件事放下的時候,他竟然在馮廉道的嘴中,得知了年熙死亡的真相!
馮廉道被帶上來的時候,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他看見趴在地上的皇上,嚇了一跳。
這...這真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威風凜凜的皇上麼!
“啪——”
一根鞭子抽到了馮廉道的背上,馮廉道痛得吸了好大一口涼氣。
皇上如惡魔一般地盯著馮廉道,咬牙道:“你全家的性命...不想要了麼!”
馮廉道輕輕揉著自己背,疼得呲牙勒嘴:“我家人的性命,就不勞皇上費心了,皇上還是顧著自個兒吧!”
說完,馮廉道朝著年羹堯做了個揖,討笑著求饒道:“大將軍消消氣,奴才這就告訴將士們真相。”
馮廉道站直了身體,清了清嗓子,用力大喊道:“各位!你們千萬不要相信皇上的話,真的不靠譜!”
“年大將軍家世代驍勇,人才輩出,一直對皇家忠心耿耿,從無異心,可皇上還是對年大將軍忌憚萬分,不惜毒害了年熙,年大公子!”
“當初,是皇上單獨召見了馮某,派馮某去往了年府,秘密執行這項任務,所以,這件事極為隱秘,只有皇上和馮某知曉!”
“各位若是不信,請看這裡!”
馮廉道從懷裡拿出了一個藥瓶,繼續大喊:“這就是毒害年熙大公子的藥,是馮某親自研究出來的,無色無昧,可殺人於無形。”
皇上用一隻手撐著身體,臉難地坐了起來,他眯著眼睛看著前面烏壓壓的將士們,沉聲大吼:“這個姓馮的,朕根本就不認識,你們不要被他給騙了!”
臺下的侍衛們聞言,一時不知該信誰的話。
但如果這事是真的,那年羹堯確實擁有反叛的理由。
“不不不!大家還記得皇上將年大公子過繼給隆科多的事麼?當時,好多人都誇皇上愛護年大將軍,視大將軍的孩子如自己的孩子。”
“其實,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的,那是年大將軍看管大公子越來越謹慎,馮某找不到時機下毒,有求於皇上,皇上這才設了一個刑夫克子的局,將大公子轉移到了隆科多府上。”
“皇上的目的,就是讓大公子死在隆科多那裡,好離間隆科多和年大將軍,以防止兩個重臣聯手,威脅皇權!”
“將士們!你們拋頭顱,灑熱血,拼上自己幾代人的性命,應該也不想落得這樣的下場吧?”
“皇上手段毒辣,疑心甚重,絕不是一代明君,你們既已攻下了皇城,那你們身上叛君逆臣的烙印,世世代代都無法洗清!”
“與其被誅九族,倒不如奮手一搏,做這新朝代的開國功臣!將士們,滅胤禛,護新皇!”
馮廉道一喊,年羹堯的親軍也跟著喊了起來。
豐臺大營和西山銳健營的侍衛們看著四周的呼喊聲,也開始動搖了。
如果能好好地活著,誰願意憋屈地死去啊!
這時,端妃和章彌也被壓了過來。
聽過章彌的敘述,底下的侍衛們對皇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