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進忠一度以為自己被那女子勾了魂魄,才會那麼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的賭局。
他自小在宮中生活,還從未見過哪個女子主動找太監做對食的。
雖說她有可能對自己只是利用,可她為何偏偏找上自己呢?
她心裡有我。
進忠低頭一笑,冰冷的心也跟著暖了起來。
怦然心動感覺,原來如此美妙。
這時,海蘭為了救如懿出冷宮,正費盡心機地爭寵,而魏嬿婉此時崛起,便是對她最直接的打擊。
第三天夜晚,弘曆翻了海蘭的牌子後,便拿著一個放大鏡,捧著一幅畫看。
李玉不知吃壞了什麼東西,進忠一人守著養心殿,領著衛嬿婉進了去。
“皇上,奴才命人煮了一壺花茶,最是養心健體,皇上可願嚐嚐?”
撲面而來花香的花香,讓弘曆一陣神清氣爽,瞬間解了一天的疲憊。
他探尋著,看了端茶的宮女一眼,伸手將茶杯接了過來,抿了一口。
“之前朕喝的茶,總是清冽居多,而這花茶甜膩清雅,只聞著便是一種享受了,好巧的心思。”
說完,弘曆便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皇上若是喜歡,可再喝一杯。”
弘曆既喝了下去,那事情便成了一半,進忠一時悲喜莫名。
魏嬿婉將茶壺放在桌上,盈盈轉身,便來到了弘曆的跟前。
暗香浮動,弘曆貪婪地聞著,連茶杯都忘了接。
“皇上,請用茶!”
魏嬿婉的聲音,如崑山玉碎,芙蓉泣露,弘曆回過神,發現這宮女身上的香,更是沁人心脾。
弘曆接了茶杯,湊近魏嬿婉聞了聞,醉心道:“你好香啊!”
弘曆那色眯眯的神情,讓進忠隱隱一僵,魏嬿婉的表情也跟著尷尬了些。
“奴婢近幾日常常在花房勞作,許是沾染了花朵的香氣,卻不自知。”
魏嬿婉半喜半羞,嬌嗔地低下了頭,勾人攝魄。
氣氛漸漸曖昧了起來,進忠知趣,悄悄退了出來。
“你叫什麼名字?朕怎麼看著眼熟?”弘曆卻是想不起來了。
“歡娛在今夕, 嬿婉及良時,這還是前幾日皇上親自教給奴婢的詩,皇上都不記得了麼?”
因為有香料的作用,魏嬿婉很是大膽,語氣中已帶了撒嬌式的嗔怪。
弘曆這才恍惚著,記了起來:“原來是你啊,朕記得了,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手藝。”
弘曆又喝了一口茶,伸手將魏嬿婉拉進了懷裡。
魏嬿婉驚呼一聲,伏在弘曆的胸前,吐氣如蘭。
軟香入懷,弘曆更痴了。
殿外,鳳鸞春恩車已到了養心殿。
海蘭淡妝濃抹而來,一下轎便聽見了養心殿內的嬉笑聲。
海蘭臉上那一抹偽裝的笑容,頓時也消失不見了,她緊握葉心的手,拾階而上。
等海蘭走到了跟前,進忠慵懶地打了個千,伸出一隻胳膊,道:“海貴人還是先回去吧,皇上如今有佳人在側,只怕顧不得你了。”
“怎麼會佳人?!徐公公剛才還來傳話,說讓我們主兒侍寢呢!”
葉心聽著屋內那女子肆意的笑聲,心裡已存了惱怒,她脫口而出,滿滿地都是抱怨。
“皇上一時興起,做奴才的有什麼辦法,端的讓海貴人白跑一趟了。”
進忠壓低了帽簷,冷冷地盯著海蘭,死守在門口。
今晚,沒有他的允許,誰都進不了這養心殿,壞了她的好事。
海蘭透過進忠,目露兇狠地看著那窗戶上兩人如膠似漆的影子,只覺那人天生狐媚不要臉。
“裡面是誰?”
究竟是誰,竟敢奪我的寵!
“一個宮女,名叫衛嬿婉的。”
進忠早就聽衛嬿婉說過,海蘭也曾欺辱過她,所以,他對著海蘭,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衛嬿婉,是她?!”
海蘭臉上的意外毫不掩飾。
千防萬防,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得逞了。
“主兒,看來,她拋棄了凌雲徹,果真是為了爬上龍床!這樣薄情寡義的女子,連青梅竹馬都能捨掉,凌雲徹不要了也好。”
葉心恨恨地說著,根本就沒注意到進忠那鐵青的臉色。
衛嬿婉從未對他說過,她還有一個青梅竹馬。
不過,那人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