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謀逆的事都做了,周寧海哪還在意什麼太后,什麼禮儀身份,不等華妃表態,周寧海反手一個巴掌,便甩到了竹息的臉上。
竹息應聲倒在了榻上,臉瞬間腫了起來。
祺貴人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臉,不禁又回想到自己被掌摑的情形。
這聲音,只單單聽著,便覺得很是疼痛不已。
不知為何,此刻,祺貴人躲在人群后面,竟感到有一絲慶幸。
想來,周寧海那天還是對自己手下留情了,要是按照他剛才的打法,只怕自己能不能活著,都是一個問題。
而皇后她們對於周寧海的彪悍已是目瞪口呆,她們驚恐著,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噗——”
竹息控制不住地吐出一口血,血中隱隱散落著兩個牙。
“竹息!”
太后驚呼一聲,連忙扶住了竹息。
竹息的耳朵嗡嗡直響,根本就沒聽到太后的呼喊,她努力保持清醒,卻看人看物都是重影,怎麼也分辨不出誰是誰。
太后看著竹息的慘狀,罕見地動了怒。
“華妃,你不要欺人太甚!若你真的這麼恨哀家,大可一刀將哀家給殺了,何必這樣欺辱竹息,折辱哀家!”
華妃對太后的憤怒很是不解,明明他們才是始作俑者!
她彎腰靠近了太后,忍不住咬牙道:“想死?沒那麼容易!”
“你們給我傷害,讓我痛及一生,而我對你們的報復,這才區區一巴掌,你們欠我的,還多著呢!”
說完,華妃走到皇后跟前,將她扒拉到了一邊,徑自坐到了榻的那邊。
絲毫不在意皇后難看的臉色,華妃低頭把玩著匕首,漫不經心地開口。
“多虧和皇上相處多年,我才能對他有所瞭解,才能知道,他絕想不出像湯藥和歡宜香這樣細膩的法子,來對付我。說吧,這些主意到底是誰給他出的?”
殺害她孩兒的兇手,華妃一個都不會放過。
皇后見華妃要查這個,便稍稍放了心。
在皇上將罪惡的手伸向華妃之前,皇后對於子嗣的事情,只是敢想卻不敢做,要不然,剩下的那幾位阿哥也難逃她的毒手。
只不過,有皇上帶頭殘害皇嗣,她做起惡來,彷彿天然地多了一層保護傘。
畢竟,外人根本猜不透,這殘害皇嗣的旨意,到底只是皇后的意思,還是也包含了皇上的意思。
皇后自以為很是坦蕩,她心安理得地站在華妃的旁邊,卻並沒有消除華妃的嫌疑。
華妃的眼眸,似笑非笑地望向了皇后。
“早就聽說皇后精通醫術,用藥扎針絲毫不輸太醫,當年,是不是你將那落胎藥熬好,讓齊月賓那個賤人給我送來的?是不是!”
華妃越說越氣憤,她看著皇后的眼神,竟帶了些許陰鷙。
眾妃嬪只知道華妃沒了個孩子,卻沒想到還有這麼多隱情,雖擔心自己的處境不妙,但她們更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皇后往太后的方向偷瞄了一眼,不由諷刺一笑,道:“本宮研習醫術,從來都是治病救人,從未用它做過惡事,華妃痛失孩子,也不該像瘋狗一樣,胡亂攀咬!”
“華妃,你要知道,皇上若是想辦成一件事,能幫他的人,可謂是如過江之鯽,會醫術的,不單單是本宮一個。”
皇后的話音剛落,妃嬪們便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皇后已經變相的承認,皇上確實是殺害自己孩子的兇手。
華妃見皇后顧左右而言他,便以為她故意掩蓋真相,不敢承認。
“不承認也沒關係,折磨人的法子多的是,我們一個一個的試,周寧海,取皇后一根手指!”
華妃將匕首遞向了周寧海。
周寧海接過了匕首,一把扯過皇后的胳膊,將皇后的手按到了地上。
皇后大驚失色,不顧一切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剪秋拼盡全力撞向了周寧海,周寧海躲避不及,一下翻了個跟頭,放開了皇后的手。
剪秋護著皇后,連連倒退了好幾步才開口說道:“華妃,皇后娘娘不是已經說了,不是她乾的,你聽不懂人話麼!”
剪秋的反抗讓華妃覺得自己並沒有掌控住局面,這對於此刻的她,是十分危險的。
她不由暴躁地踢了周寧海一腳,道:“給你一把刀,你還不會使了是麼!兩個女人都搞不定,還能指望你什麼!”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