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倒是和如懿的閨名有些相似。”
皇上強忍著胃裡的不適,接著說道:“人倒是挺機靈的,還知道用薰香掩蓋...”
一想到如懿身上的味道,皇上又是一陣乾嘔。
長久的嘔吐讓皇上有些脫力,他依靠著進忠,拿著帕子彷彿丟了半條命:“回養心殿,快回養心殿!”
“皇上啟駕——”
進忠呼喊了一聲,便將腳步虛浮的皇上攙到了轎輦上。
青禾目送皇上離去後,便不將後面的一眾宮女放在了眼裡。
她嫌棄地揉了揉鼻子,便進了正殿。
“我要沐浴!”
一進門,如懿便拿著一張紙,在青禾的跟前晃。
青禾看見那紙上的字,臉頓時拉了下來。
嫻妃臭烘烘的,連皇上都嫌棄,她才不要給她洗澡,萬一自己的身上沾染了嫻妃的氣味,那皇上豈不是連她也一塊嫌棄了?
“主兒,您剛中了毒,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哪能做沐浴這樣消耗體力的事,主兒,還是等您身體好些再說吧!”
青禾低下頭,態度語氣都十分恭敬。
嫻妃,要不是你這個青雲梯還有點用,我才不樂意伺候你這個老太太。
如懿見青禾不願意,頓時急了,她將那張紙又往青禾跟前送了送,怒氣衝衝地一通亂指。
三寶雖然也受不了如懿身上的味道,也因為皇上嫌棄嫻主兒而著急,但他更在意嫻主兒的身體。
“主兒,青禾說得對,您的身子太過虛弱,還是別太著急了,以皇上對主兒的情分,主兒復寵,那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兒,主兒的身體最重要!”
如懿這才知道什麼叫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什麼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氣鼓鼓地嘟著嘴,都要哭了。
如懿很想告訴三寶,她的毒是自己下的,她的身體倍兒棒,可她又怕別人瞧出端倪,治她欺君之罪。
最終,如懿還是妥協了。
冷宮這麼多天,她都熬出來了,還怕這一兩個月的麼。
只是,如懿把皇上燻吐,使皇上聖體維和的訊息,很快便傳到了六宮各處。
第二天,眾妃嬪們在給皇后請了安之後,便陸陸續續地前往了翊坤宮,看看如懿到底成了一副什麼樣子,竟讓皇上連夜喊了齊汝診脈。
魏嬿婉在得知翊坤宮所用香料甚多,還是用的鵝梨賬中香後,心裡便有了主意。
縱使如懿知道了零陵香的秘密又如何,可這鵝梨帳中香,還是她第一世時,親自調配出來的呢。
“瀾翠,你去喊進忠公公來一趟。”
魏嬿婉沉思著,突然覺得自己手裡沒錢,做事相當掣肘。
麝香可是很名貴的,不知道進忠的小金庫充不充足。
進忠得知魏嬿婉找自己,一陣風似的就來了。
別說魏嬿婉要他的銀子,就算要他的命,他也心甘情願的奉上。
安排好香料的事,魏嬿婉便帶著永琪去了慈寧宮。
舒痕膠一事,她當時太蠢,實名制地便送過去了,可如今的鵝梨賬中香,她卻未染指半分。
就算如懿最後知道了真相,也和她沒有絲毫關係。
跟隨著福珈的腳步,魏嬿婉抱著永琪進了慈寧宮的正殿。
“臣妾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萬福金安!”
魏嬿婉將永琪交到了福珈手裡,請安道。
永琪正醒著,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亂轉,在看到太后的那一刻,他瞬間咧開了嘴,露出了牙齦呵呵直笑。
太后接著永琪的手一頓,也慈愛地笑了出來,她卷著舌“得得得”的逗弄著永琪,忍不住誇道:“這小子,一看見哀家就笑,鬼精著呢!”
魏嬿婉站了起來,也湊上前去:“太后娘娘有神佛庇佑,最是福澤深厚,五阿哥很喜歡太后娘娘呢!”
“你這樣一說,哀家也覺得和永琪投緣,福珈,你去把先帝賜給恆娖那個項圈拿過來,哀家親自給永琪帶上。”
太后抱著永琪,歡喜得不願撒手。
“恆娖公主的項圈?不會是先純元皇后的遺物吧?”
魏嬿婉心裡一驚,連忙問道。
太后滿含意外地看了魏嬿婉一眼,讚譽道:“看來你也是個識貨的,先純元皇后的遺物,先帝可是不怎麼賞賜人的。”
魏嬿婉雖然打心眼裡覺得那個項圈不咋好看,但她面上卻依舊喜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