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富清朗一笑,道:“讓姑姑擔心了,我沒事,父親也沒事,這一路,有父親在,我們有如神助呢!”
“真的麼?那太好了!來,我們去殿裡坐,你好好地說給我聽,哥哥到底是怎樣做到的。”
說完,華妃便拉著年富往正殿走。
年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道:“姑姑,我一個外男,進去多有不便,你若真的想知道,不如侄兒陪你去一趟養心殿,父親如今正逼著皇上寫禪位詔書呢!”
華妃見年羹堯捉住了皇上,心中一時五味雜陳,她早就想當面質問皇上了。
擔憂地看了正殿一眼,華妃說道 :“如今太后和皇后都在裡頭,我走了,只怕她們要鬧事。”
年羹堯起事,主求快速,所以帶兵並不多,現下雖然捉住了皇上,佔領了皇宮,但人手還差太多。
年富抬頭,看向周寧海,道:“姑姑,嚴川叔不是在這兒麼,讓他替你守在這兒,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嚴川?好久沒人喊過這個名字了,周寧海和華妃都不由一愣。
周嚴川,是周寧海的本名。
只因皇上有規定,首領太監都是海字輩兒,所以他後來才叫周寧海,隨了江福海和康祿海他們兩個。
周寧海的眼眶一熱,差點哽咽出聲,他忙背過身去,偷偷擦了擦眼睛。
華妃想要出聲安撫,卻顧忌著年富,一時拉不下面子,她清了清嗓子,道:“這裡...就交給你了,一定要看好太后和皇后,千萬不要她們尋了短見,我去去就回!”
周寧海連忙轉過身,擠出了一絲笑容,道:“娘娘放心,奴才定會看好她們!”
華妃重重地撥出了一口氣,便由頌芝扶著,坐上了轎輦。
一路走來,華妃也從年富的口中,將過程瞭解了個大概。
年羹堯雖然手握幾十萬大軍不假,但確實如太后所說,龐大的軍隊,太過引人注目,所以,年羹堯根本就沒有動。
當時,周寧海將歡宜香送到年羹堯的手中,對他說,這香可能使女子不孕時,年羹堯第一時間也認為這不可能。
可週寧海凝重的表情讓年羹堯不得不將這事重視了起來。
他一回府,便找了他軍中隨行大夫,讓他仔細檢視。
果不其然,歡宜香裡面真的有麝香。
知道了真相後,年羹堯怒不可遏,以防那大夫也是皇上的人,他當場便將那個大夫殺了。
為了防止錯怪皇上,年羹堯特意裝扮了一番,隱姓埋名地去了幾家醫館,可結果卻是出奇的一致。
年羹堯心情沉重地回了府,當晚便將年富,年興叫到了一起,商議對策。
年羹堯文武雙全,對於帝王之術也略有了解。
古往今來,兔死狗烹的君臣可太多了,他不相信自己侍奉的這個皇上會有例外,更何況,皇上已經算計他妹妹,讓她一輩子都無法擁有孩子了。
想定之後,年羹堯便決定造反,讓著江山改朝換代。
帶兵多年,年羹堯擁有了豐富了經驗,沒有多久,他便制定了一套詳細的計劃。
知道川陝兩地都有皇上的耳目,首當其衝的,便是利用他的那些心腹,控制著耳目,如果能定期給皇上送一些假的反饋也好,若是不能,立即斬殺。
同時,川陝兩地各調精兵一萬,秘密前往了京都,隱在了人群中,進行了嚴格嚴格的訓練。
之後,年羹堯秘密派人複製了玉璽,偽造了兩道聖旨。
這兩道聖旨,在今早周寧海放的那個煙花綻放後不久,便送到了豐臺大營和西山銳健營。
聖旨上的字跡潦草,龍飛鳳舞,但依然能辨認出,這是一道勤王護駕,清君側的旨意,而那個威脅皇上,想要謀朝篡位的人,竟是皇上的舅舅——隆科多。
而年羹堯在看到煙花之後也沒有閒著,他親自上陣,帶領士兵,火速佔領了火器營。
緊接著,他便下令,將火炮拉了出來,在城中各處開炮,混淆視聽,引起慌亂。
同時,隆科多已穿戴整齊,坐上了轎子,去往了上早朝的路。
早已埋伏在路上計程車兵,在剎那間傾巢而出,向著隆科多的轎子殺了過去。
隆科多雖是九門提督,有武藝傍身,但奈何對方人多勢眾,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被生擒了。
等豐臺大營和西山銳健營的人馬快要趕到時,年羹堯才領著兩萬軍隊到達了正午門,開始攻城。
豐臺大營的將領蔣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