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鶯兒見華妃答應了,立刻喜得跟個什麼似的,她恭敬地行了一禮,便朝著祺貴人走去。
皇上下令查了這麼多天,這事都杳無音信,祺貴人還天真地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再也不用擔心查到自己的身上了。
可餘鶯兒今日一提,祺貴人便又想起了這茬。
這段時間被華妃整得太慘,祺貴人的心理已經留下了嚴重的陰影。
見餘鶯兒朝著自己走來,她滿臉驚恐地躲到了欣常在的身後,扯著嗓子大喊道:“啊!你別過來,你的嗓子和我沒有關係,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被祺貴人這一喊,華妃那迎面襲來的睡意一下子退了回去。
冷凝的眸子瞬間睜開,華妃惱怒道:“周寧海,把她拉出去!”
“嗻!”
周寧海打了個千,便咬牙衝了上去。
他從祺貴人的手裡奪過帕子,麻利地塞到了她嘴裡,一把抓住她的頭髮,便將她拉了出去。
餘鶯兒看著祺貴人痛得五官都擠在了一起,別提多得意了。
見周寧海松了手,餘鶯兒眼疾手快地接過祺貴人的頭髮,將她往那偏僻處拉去。
躲在人群中的花穗看著餘鶯兒耀武揚威的樣子,忙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衝著餘鶯兒福了福:“小主,你終於出來了,這是怎麼了?”
餘鶯兒的身形一頓,忙將祺貴人推到了花穗的懷中,吩咐道:“這事兒,等一會兒再說,你先將她拉到那個偏殿裡,好不容易落在我手裡,我自然要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了!”
花穗順著餘鶯兒的手指,往那個空曠的房間瞅了一眼,忐忑道:“小主,這可是祺貴人,奴婢不敢。”
聽到這裡,餘鶯兒恨鐵不成鋼的掐了花穗一把,道:“不中用的東西,還祺貴人,她馬上連你都不如了。”
祺貴人趁著兩人吵架的間隙,環顧四周,想要伺機逃跑。
可當她看見那門口的侍衛,還有正在被行刑的曹貴人,便將這個想法放棄了。
留在這裡,或許只是受些皮肉之苦,可若是逃跑被抓,那可是要命的事了。
“啊!”
突然,頭皮上又傳來一陣劇痛,祺貴人不禁痛撥出聲。
餘鶯兒轉頭,發現祺貴人嘴裡的手帕不見了,連忙拿起自己的帕子塞了進去。
“找死啊,你不知道華妃娘娘要睡覺麼,還喊得那麼大聲!”
餘鶯兒唯恐華妃怪罪,她狠狠地擰了一下祺貴人的胳膊,將自己的恐懼發洩了出來。
祺貴人嗚咽一聲,衝著餘鶯兒就是嗚嗚哇哇地一頓吼,但因為嘴裡塞著東西,餘鶯兒根本沒聽清她喊的是什麼。
不由分說,餘鶯兒拉著祺貴人便進了偏殿。
一時間,曹貴人的痛呼聲和祺貴人的哽咽聲遙呼相應,傳遍了壽康宮。
祺貴人還有些小聰明在身上的,她一進偏殿便將事情交代清楚了,只希望能免一些皮肉之苦。
可餘鶯兒從來都不是一個良善的人,當她得知了真相後,她一心只想復仇。
她恨恨地擰著祺貴人,直到疲憊了也不停手。
“花穗,你接著折磨她,我不喊停,你不許停!”
花穗一臉為難地抱著自己的雙臂,只覺得祺貴人好可憐,她膽怯著,看了餘鶯兒一眼,搖了搖頭。
餘鶯兒花穗不聽自己的話,立馬瞪大了眼睛。
她衝著花穗威脅道:“你個沒見識的,你也不睜開眼睛看看剛才都發生了什麼!太后和皇后之前多尊貴,多體面啊,如今還不是都受了刑?“
”如今,這宮裡,只有華妃娘娘最大,我作為華妃娘娘跟前的紅人,那可是數一數二的,花穗,你可千萬不要和我作對,否則,我立刻就能要了你的命!”
餘鶯兒那惡狠狠的樣子,彷彿就像真的來索命的。
花穗迫於餘鶯兒的淫威,不得不將手伸向了祺貴人。
“撓癢癢呢?沒吃飯啊!用力!”
餘鶯兒坐在凳子上,眼睛緊緊地盯著花穗。
祺貴人咬緊了帕子,已淚水連連。
此刻,她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當初聽信了皇后的話,去和華妃作對。
若是能重來一次,她一定抱緊華妃的大腿,將那啞藥換成毒藥,讓餘鶯兒不得好死!
因華妃的命令並不明確,那侍衛們也不敢把曹貴人給打出什麼病來,他們只打了二十大板便停了手,進殿覆命了。
華妃眯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