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嬪見華妃毫不猶豫地接納了餘鶯兒,她的心思,也跟著活泛了起來。
她低頭扯了扯曹貴人的衣袖,向曹貴人打了一個眼色,示意一起過去華妃那邊。
曹貴人眼神複雜的往了華妃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驚恐的低下了頭。
她將自己的衣襬從麗嬪的手裡抽了出來,任由麗嬪怎樣喊她,她都不應。
麗嬪見曹貴人如此不識好歹,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冷哼一聲,便勁勁兒地往華妃那邊走去。
“娘娘,嬪妾想要效忠娘娘的心,一點也不比餘答應少,還請娘娘不要嫌棄,也收了嬪妾吧!”
麗嬪朝著華妃行了一禮,說道。
麗嬪是最早跟著華妃的人,華妃對她自然也是絲毫不疑。
漫不經心地朝著麗嬪招了招手,華妃開口道:“這麼多年,你從未在我跟前有過別的心思,這些,我一直都看在眼裡,你先起來吧。”
麗嬪聞言,忙起身找到了餘鶯兒的旁邊。
華妃的目光在齊妃的身上轉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放她一馬。
齊妃可是一個比自己還要愚笨的存在,歡宜香這事,她應該察覺不到貓膩。
齊妃見華妃看向了敬嬪,心裡不由一鬆,但她也很納悶,為什麼華妃不找自己的碴,要知道,她們兩個拌嘴的次數,是這宮裡最多的。
“敬嬪,你在潛邸時,便是我院裡的格格,你和我朝夕相見,要比其他人更瞭解彼此,你說,歡宜香的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華妃問著,同時也琢磨著。
敬嬪鬆開了懷中的淳兒,又拍了拍她的後背,低聲安慰了幾句。
接著,敬嬪才不緊不慢地回答:“啟稟娘娘,歡宜香的事,今天是嬪妾第一次聽說。”
“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了?”
“是!嬪妾對此事毫不知情。”敬嬪一口咬死了這個回答。
“那你和我好好解釋解釋,為何你從不在意子嗣,連太醫都很少去請?”
華妃的微皺著眉,覺得敬嬪知道的可能性非常大。
見華妃問起這個,敬嬪的臉上多少有些尷尬。
她面色難堪地瞟了瞟眾嬪妃,難以啟齒地開口:“娘娘,嬪妾…自知沒有娘娘那般的美貌,更沒有什麼法子能哄皇上開心,所以,皇上來嬪妾這裡留宿的次數,少之又少…嬪妾無福,不敢奢求皇嗣,自然也沒有請太醫的必要。”
華妃這才想起來,像齊妃和敬嬪這樣的舊人,皇上早已不願在她們身上花費什麼心思,更不要說什麼承寵了。
皇上對待她們,彷彿就像對待一個吉祥的擺件,就連逢年過節的,也想不起幾回。
敬嬪的解釋很有道理,至少華妃現在信了。
華妃的目光又重新在人群中游走,直到她看見了曹貴人。
如果剛才我沒有看錯,麗嬪可是拉了她好幾次,她都不過來呢。
等等,那夜,安陵容好像說過,曹貴人不願來翊坤宮,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歡宜香。
那曹貴人肯定是知道的了。
“曹貴人平日裡和我也親近的緊,如今怎麼躲在角落裡,還離我那麼遠?快!快上前來,我們也好說說話!”
華妃的態度反常地溫柔了起來,衝著曹貴人招了招手。
曹貴人戰戰兢兢地看著華妃,似乎在害怕什麼,並沒有挪步的意願。
眾妃嬪們卻很有眼力勁兒,她們輕輕地挪動著腳步,為曹貴人騰出了一條路。
“曹貴人怎麼這樣怕我?難不成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華妃的語氣冷了下來,曹貴人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娘娘金安!嬪妾從沒見過這樣的娘娘,著實被嚇到了…嬪妾從未做過對不起娘娘的事!”
曹貴人跪下行禮,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
“嚇到了?可別是做賊心虛才好!”
華妃故意試探道。
曹貴人的神色更為慌張了起來,她如坐針氈地跪著,眼神飄忽不定地在地上尋找了片刻,卻愣是不敢抬頭,再看華妃一眼。
“嬪妾沒有…娘娘冤枉!”
“沒有?沒有什麼?說來聽聽!”
曹貴人似乎有不打自招的意思。
“娘娘!歡宜香的事,臣妾並不知情,娘娘開恩!”
“既不知情,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欲蓋彌彰,還不跟我說實話!”華妃已經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