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安陵容立馬看向了皇上,皇上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起來。
“皇后,你的意思是…這零陵香是皇阿瑪放進鐲子裡的,目的…就是讓你這個嫡福晉,如今皇后不能有孕,是麼?”
皇上的語氣,明顯很不善,在座的眾人,都不可能相信,先帝會如此謀害自己的兒媳。
皇后就算一心想要甩鍋,也不敢將這鍋扔到先帝的頭上。
她連忙矢口否認道:“不…臣妾不是這個意思,皇阿瑪為人公正廉明,又怎麼做出這種不恥之事。”
“臣妾的意思是,安南國也有嫌疑。”
皇上聞言,表情很是不耐。
“安南國不過彈丸之地,我們大清打他們,連派兵都嫌麻煩,他們要是有這膽子,也不必成為我們大清的附屬國了。”
“皇后,這些愚蠢的藉口,就算是你隨口說出來的,也該過一下腦子,考慮一下我們信不信。”
皇后聽了,一時語塞地找不到合適的話辯解。
這時,素練帶著蓮心走到了門口,要求求見皇上。
皇上抬眸看了一眼皇后,覺得還是要給富察家族一個面子。
這樣的事,並沒有實實在在地涉及到人命,就算按照律法處置下來,也沒有達到廢除後位的程度。
既然如此,何不順水推舟呢?
“傳!”
素練走在前頭,後面跟著的蓮心紅腫著眼睛,彷彿剛哭過。
“啟稟皇上,鐲子的事,皇后娘娘確實毫不知情,因為…那零陵香,是奴婢瞞著皇后娘娘,偷偷放進去的。”
“你?一個奴婢?怎麼可能!無論是本宮,還是嫻妃,都和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次,連高曦月都不相信了。
蓮心覺得自己嫁給王欽已經很慘了,沒想到,卻還要被拿來利用,為皇后頂包。
不過,想起那王欽日日夜夜的折磨,蓮心也不想活了。
這樣死了,倒也是一種解脫。
“因為你們兩個,不配得到這兩隻鐲子!這是先帝賜給皇后娘娘的,是獨一無二的恩寵,你們憑什麼?!”
“特別是嫻妃,屢屢仗著皇上的寵愛,挑戰皇后娘娘的權威!”
“皇后開會,你打盹兒,別人行禮都規規矩矩的,偏你不一樣,非要歪七扭八的不倫不類!”
“天天只知道搖香菇,即斷腸,做著和情郎私奔的春夢,毫無廉恥!”
“就你這樣的品行,連我們宮女都看不起,更不要說做皇上的妃嬪,阿哥們的生母了,你不配!”
蓮心罵的話一針見血,安陵容聽著雖然覺得有些刺耳,卻也沒被影響到情緒。
但是,滿屋的人聽完蓮心的話,卻都琢磨出了點什麼,他們偷偷地打量著安陵容,表情鄙夷,不屑。
“本宮能不能做皇上的妃嬪,你們沒有資格置喙,就連當今的太后,也沒有辦法隨意廢除本宮的妃位!”
“因為…本宮嫁給皇上,是得了先帝的首肯的,你們這些人,敢違抗先帝的旨意麼?”
如懿的問話威嚴十足,眾人彷彿看到了在府邸時的青櫻,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殿內一陣沉默,就連皇上也多看了安陵容一眼。
蓮心的這些話,不過是偶爾從底下的宮女和太監那兒聽來的,隨意找的藉口。
只要能替皇后扛下了這罪名,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皇上!無論如何,都是奴婢看兩位主兒不順眼,這才一時糊塗,皇上,這事真的和皇后娘娘無關啊…”
皇后聞言,也連忙哭訴著冤枉。
皇上根本就沒有準備將這事鬧大,他命人將蓮心送到慎刑司,施以杖刑,便草草了結了。
高曦月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滿意,但她礙於沒有證據,只得將這事按下。
不過,從這天起,高曦月便和皇后不共戴天了。
一回去,高曦月便將這些年皇后送過來的東西,收集到一處,扔了出去。
安陵容聽說了這事,只微微一笑,便命人去四執庫請魏嬿婉。
還好,一切都來得及。
魏嬿婉此時還是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只一心想要攢錢,換個好差事,到了時間,便可以和凌雲徹成親。
得知嫻妃傳喚自己,魏嬿婉小心忐忑,卻又夾雜著興奮。
“奴婢魏嬿婉見過嫻妃娘娘,嫻妃娘娘萬福金安!”
魏嬿跪在地上,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