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眾人去往御花園散步,阿箬眼尖,正好看到了素練從旁邊匆匆而過。
阿諾聯想到這宮裡的風言風語,不禁冷哼一聲,朝著素練走去。
素練白天在長春宮操持,晚上回去了,還要被王欽拉著折磨。
沒過幾天,她便肉眼可見的疲憊了下來,看起來至少老了五歲。
“呀,這不是皇后跟前的素練麼?皇后也真是捨得,送給王欽一個蓮心還不夠,還將你也送了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后娘娘將王欽當做皇上伺候呢,長春宮的宮女由著他挑!”
素練穩重,原不打算和阿箬計較,可阿箬拿著鹽巴直往素練的傷口上撒,素練不免也有些生氣。
“大膽,連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敢如此編排,嫻妃平日裡就是這樣管教你們的麼?”
阿箬見素練被自己惹怒了,卻噗嗤一聲,低笑了出來。
“你們主僕兩個幹得,我們倒是說不得了?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再說,皇上應該還不知道這事吧?你若是覺得這事做得對,大可去皇上那裡告發我,我是一點兒也不怕的。”
兩人的爭執聲吸引了御花園中的眾人頻頻回望。
安陵容搶先走到了阿箬的跟前,便裝模作樣地開始訓斥。
這時,高曦月帶著大阿哥走了過來。
雖然如懿將鐲子的事情鬧大,讓自己得知了真相,但高曦月對如懿,還是看不順眼。
得知阿箬犯了錯,她以貴妃的位份,強壓著阿箬跪在原地,以示懲罰。
安陵容雖然知道阿箬會因為此事背叛自己,但她並不沒有為阿箬求情的打算。
這樣眼高於頂又沒腦子的人,背叛自己,只不過是早晚的事。
按照原本的路線走,至少還能預測到她什麼時候會背叛自己。
阿箬被淋成落湯雞回來,安陵容連看都懶得去,只安排了惢心去照料。
阿箬見狀,對如懿的恨意又積累了許多。
過了些時日,皇上來延禧宮用膳,正好提到了淮陰知縣治水有功,想要好好地嘉獎他。
阿箬聞言,一臉興奮地跪在地上謝恩,皇上這才知道阿箬的父親,竟是索綽倫·桂鐸。
因為皇上的高看,更是讓阿箬得意忘形。
安陵容冷眼瞧著,下令讓所有人都讓著阿箬。
久而久之,阿箬已經被捧上了天,吃穿用度,竟比宮裡的低等小主還要好了。
皇上每每過來,看著阿箬打扮地奢華豔麗,都忍不住只皺眉。
“如懿啊,你是不是太寵著你的這個陪嫁了?穿成這樣也就罷了,你剛才看見她看朕的眼神了沒?”
“要是眼睛有病,就喊來太醫看看,每次朕過來,都以為進了盤絲洞,怪瘮人的。”
皇上好不容易將阿箬支開,開始對著安陵容抱怨。
安陵容噗嗤一笑,又嬌又僑的模樣,讓整個房間都變得明媚了起來。
“皇上,不是臣妾不想管,是真的不敢管啊!眼下阿箬的阿瑪正在江南治水,總不好讓他分心的。”
“不過是姑娘家想要看一看情郎罷了,皇上可還要害羞麼?”
安陵容的玩笑話卻將皇上嚇了一大跳。
他挺直了身體,一下子倍兒精神:“你是說…阿箬她想當朕的嬪妃?”
“是啊,皇上!眼看著這小妮子春心氾濫,皇上何不納了她?這樣,索綽倫大人肯定鐵了心地為皇上賣命!”
安陵容半開著玩笑,瞥了一眼門口。
阿箬這人,既然想偷聽,也得將自己的衣襬藏好,這樣毛毛躁躁的,能成什麼事。
皇上聽了這話,卻是像吃了一隻蒼蠅一般,連連擺手,一張英俊的臉也皺得跟那揉碎的紙一般,難看得緊。
“不不不!如懿,你別和朕開這種玩笑,朕這後宮,還不需要她進來充數。”
“哦?皇上這是嫌棄阿箬了?可臣妾瞧著,阿箬各當年都很好啊。”
安陵容那一臉無辜的樣子,讓皇上看了,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算了吧,朕天天看著她將延禧宮攪和的不成樣子,已經很心煩了,要是真的讓她成為了妃嬪,她還不得將這後宮的戳個窟窿!”
“這樣的女子,朕實在無福消受,還是讓她待在延禧宮吧,有你看著,朕這心裡也安穩些。”
阿箬雖然反應遲鈍,但也察覺到了,皇上最近總是有意無意地迴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