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怎麼會讓她如此放肆,他看了李玉和進忠一眼,兩人便她按了住。
“玫貴人,給皇嗣下毒一事,素練不是已經將所有罪過都抗下了麼?你為何又要這般無理取鬧?”
白蕊姬聞言,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皇上,兩行清淚便掉了下來。
“皇上!那也是您的孩子啊!您當真不知道臣妾為什麼這樣做麼?“
”素練一個宮女,無緣無故地害臣妾的孩子幹什麼?還不是皇后主使的!”
“將事情弄成這副模樣,臣妾從來都不曾後悔,皇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自小產以後,白蕊姬便添了下紅之症,以後,她不但生不了孩子,連最基本的侍寢,也成了奢望了。
既然自己的日子沒了指望,那她就讓全天下的人陪葬。
皇上坐在首位,不禁感到一陣心虛。
說實話,那兩個孩子死了,他確實傷心,不過,也只是傷心了那幾天而已。
如今,輕舟已過萬重山,他希望白蕊姬也能走出來,開啟新的生活。
“玫貴人,你的喪子之痛,朕這個做皇阿瑪的,完全能夠理解,不過,你前幾日的所作所為,的確給紫禁城帶來了難以預料的災難。”
“朕感念你愛子之心,不會將你賜死,但是,你此後餘生,便只得在你的殿宇中度過了。”
“但是,在此之前,你必須將那支筆交出來,那樣危險的物件,絕不可再度流落到歹人手裡。”
白蕊姬聞言,不禁冷下了眸子嘲諷一笑。
“皇上說得這般義正言辭,還不是想將那寶物佔為己有,皇上若是真的想要,那就拿皇后的項上人頭來換!”
即使那神筆並不在白蕊姬的手裡,可她依舊想要和皇上談一下條件。
反正如懿剛被接了過來,還留在殿內養傷,其他人是不會去看望的。
皇上聽了,眉頭不自覺地便擰在了一起。
若不是為了寶物,這毒婦早就被千刀萬剮了,自己哪裡還用得著受這窩囊氣。
好好的紫禁城,變成了一座水城,他堂堂一國帝王,被逼得有家不能回。
“玫貴人,你提這個要求,完全是在無理取鬧,皇后作為一國之母,又怎可輕易被傷?”
“來人,搜身!”
皇上一聲令下,毓湖便走到了白蕊姬跟前,從上到下,搜了個仔細。
一遍沒有,又搜幾遍,可還是沒有。
皇上盯著白蕊姬,這才反應了過來,這個女人一向都是有些小聰明在身上的。
“你把那支筆藏哪兒了?說出來,朕或許還可以還你自由之身,就算你不想當朕的妃子也可以。”
皇上循循善誘,白蕊姬根本不為所動。
“無可奉告。”
皇上聽了,頓時沒了脾氣。
“拉下去,餓上她幾天再說!”
白蕊姬聞言,卻是站起了身子,異常堅決地說道:“不必皇上如此費心,臣妾這就走。”
說完,白蕊姬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侍衛們,眼疾手快地拔出刀,引頸自刎。
鮮血頓時噴灑了好幾米遠,眾嬪妃哪裡見過這樣的恐怖的場面。
她們驚叫著,嚇得花容失色,有幾人還慌不擇路地爬到椅子上瑟瑟發抖。
場面一下子變得混亂不堪,皇上看著地面上濺出來的紅色血滴,心臟也跟著顫了幾下。
“回去,扶朕回去!”
白蕊姬躺在地上,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皇上,終於將他盯毛了。
李玉和進忠聞言,連忙一左一右地架著皇上,逃一樣的離開了。
白蕊姬死了,尋找神筆的人們並沒有消停。
馬良死裡逃生,將那支筆揣進懷裡,任誰都不能碰。
他只是覺得這裡的一切都那麼不適應,連同自己的這副軀體。
“主兒,這裡已經安全了,您不用這樣緊張了,快躺下好好睡一覺吧。”
惢心溫柔地安慰著,讓馬良的戒備心終於放下了一點兒。
他從膝蓋裡探出頭,小心翼翼地看著惢心,道:“姐姐,這是哪裡啊?有沒有東西吃,我餓了。”
惢心眨巴眨巴眼,對於如懿的這聲姐姐有些反應不過來。
“主兒,您這是怎麼了?奴婢不敢和您以姐妹相稱。”
就算是姐妹,你應該才是當姐姐的那個吧。
“主兒您稍等,奴婢這就去給主兒拿些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