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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做飯的架勢更大,她在那裡洗個菜,就有五六個少年伺候,扇扇子子的,鼓掌的,讚美的,吹簫解悶的,把原本在廚房做菜的大廚都擠的沒有佔腳的地方。曼曼將菜洗好了,美人們捧著洗的稀巴爛的青菜像是捧著多麼了不起的傑作:“洗的好乾淨哦,晶瑩剔透,蒼翠欲滴。”曼曼被吹捧的很高興,卷卷袖子就要對其他無辜的菜下手。廚子怒了,將這群只會添亂的鬧心玩意兒一個不剩的趕出去。滄浪無奈道:“曼曼姑娘,你去擺桌子吧。”菜餚一個一個的擺上桌,稀稀拉拉的客人們終於趕到了,需要幫忙的時候他們遲遲不來,飯香一飄出來全都來了。寒花仙將他的頭梳的鋥光瓦亮,穿一身喜慶的粉袍,手裡也帶著賀禮,他走到滄浪面前低聲道:“師父,她還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吧。”滄浪搖頭。寒花仙點點頭嘆口氣入了席。大家都準備動筷子了,姚世傑居然帶著賀禮來了。按理來說,天山是歸南天庭管,他不應該來。曼曼完拖拖拉拉了這麼久,終於到了伽山,曼曼他們執意與自己同行,說是要保護自己怕遇到什麼危險。這些日子來滄浪是前所未有的溫柔體貼,崑山只管撒嬌無理取鬧享受自己的巔峰待遇。寒花仙覺得他倆膩膩歪歪太辣眼睛,堅決的離他們十丈遠,就連曼曼這等人物也對他們敬而遠之。崑山坐在馬上問:“我怎麼覺得這路繞來繞去,像是在繞彎啊,是不是走錯路了。”滄浪敲了敲她腦袋,讓她別多想。到伽山的時候,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月亮足像個木盆一樣大,將它所有的光亮盡數奉獻在這片美麗的山上。崑山騎了十幾天的馬,累的腰痠背痛,她顧不上休息,縱馬韁在平坦的山上飛馳,只見四周荒草蔓蔓,靈山聖境,竟然寂靜的厲害。她不滿道:“寒花仙,你們總不能看我一個凡人之軀的廢物滿山跑,怎麼也不搭一把手,這賤叟子躲到何處了。”“寒花仙,你們為什麼不動。”“曼曼?”他們的表情在夜色中肅穆哀傷,幾乎令崑山窒息。崑山笑道:“你們怎麼這個表情,好像我要死了一樣。”寒花仙終於緩緩開口:“崑山,這世上根本沒有漸叟子這個人,這個人是師父為了哄你開心杜撰出來的。”崑山呼吸停了一拍。她轉目四望:“滄浪呢,他在哪兒,他怎麼不見了。”她的表情幾近猙獰,雙目含霧:“他是不是又…………”這時她背後有一人躍馬而上環抱住她:“崑山,我在這裡。”崑山鬆了一口氣,握住他的手道:“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我相信你。”滄浪的聲音呆滯而緩慢:“崑山,你看看這是哪裡?”崑山抬起頭,發現四周的景色驀然變了。黃沙漫漫,枯樹嶙峋,竟然是殘枯山。“這裡根本不是伽山,而是我織的幻境。”怪不得他們繞來繞去,原來真的不是去伽山的路。崑山徹底愣住了:“為什麼?”滄浪道:“你還記得我為你吃的百解花嗎,那是我在陀舒那裡借的續命花。”那日,滄浪帶著崑山去找陀舒仙。滄浪把崑山支出去後將門插上,轉身再面對陀舒的時候,面色凝重了些:“大仙。”陀舒摸著鬍子盤著腿道:“我儘量一試,但是極有可能是徒勞一場。”滄浪暗聲道:“大仙,此事倒不是萬無辦法,我來卻不是來言此事的。”陀舒疑惑道:“那你?”滄浪道:“大仙,你方才想必也注意到了,崑山她仙力散亂幾乎聚不起形。”陀舒回憶了下,直起身子訝然道:“你是說她已經……。”滄浪嘆氣:“崑山這一世終究還是沒有成仙的命,當年她急功近利三千年就修得金仙,期間有一次走後入魔元神受損,以至於頭髮全白,身上的羽毛更是變成了金黃色。”陀舒更驚訝了:“金黃色?她祖上可有金鵬?”滄浪道:“從來沒有,世人都以為黑羽化金,乃是修得金仙的結果,可其實,這根本就是她靈力太多身體承受不住,身體各處被迫提早成熟維持生命,頭髮是,羽毛也是,如今已經有堅持不住的徵兆了。”陀舒唏噓道:“那她可知道哇。”滄浪搖頭:“這類記載本來就少,知道此節的人不過二三,更何況我在她失去法力之前,騙他說要歷劫暫封法力,先一步將她法力封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