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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瓊天生怕腳多的和沒腳的,這下可真戳中他的死穴了,驚慌的吱哇亂叫:“嗚嗚嗚。”崑山將捂他的手拿下來:“浦瓊,你記住這種感覺了嗎?感覺如何呀。”哪裡是記住,簡直就是銘諸肺腑。崑山將那條蜈蚣從新引出來收回到瓷瓶裡去,拍拍浦瓊已經被嚇的沒有人樣的臉:“浦瓊,你說是我惡嘞,還是你哥哥惡啊?”浦瓊三魂七魄還未復體,一時說不出話來。崑山沉聲道:“他再惡也不會把蜈蚣放到你身體裡是不是,那我就不一樣了,你怎樣慘死我都不會有絲毫的心軟。”浦瓊遲來的冷汗此時密集的從額頭滲下,嘴唇輕輕的顫抖。崑山聲音又放溫柔:“你哥哥就在床裡面休息,等他醒來的時候你知道該怎麼做嗎?”浦瓊整圓雙眼。崑山眨眨眼:“我不管你怎麼想的,你要是再敢拿你的牙尖嘴利傷害他,我可不會放過你。”浦瓊嘴唇抖的越發厲害了。崑山聲音轉厲:“你要是敢說錯一句話我就不饒你,記住啦?”浦瓊點頭。崑山神色又緩和下來:“乖,你知道滄浪身上的摘力怎麼脫下來嗎?”浦瓊覺得這女人的臉真是陰晴莫測,說變就變。浦瓊道:“不,不知道。”崑山將一根銀線繞進他的身體裡,另一段拴在自己的小拇指上,手指輕輕在銀線上一捻,那銀線便隱去了。接著將他身上的捆仙鎖解開:“行了,站起來吧,好好表現。”崑山走出門去將門合上。浦瓊無比氣惱的站在原地,偏偏又不敢走開。他本就在同天兵的鬥爭中受了傷,那崑山不吃不喝修煉了三千年,法力精純的遠不是他所能比,他竟然只能任由她擺佈。他看了一眼帳子裡熟睡的人,心中竟然生出一絲惆悵來。想當年滄浪是多麼的風光無限,發揚踔厲,如今躺在床上,失去法力倒也可憐。將摘力親手穿在他身上,他心中也有一絲愧疚難安,如今過了這麼久,那理由本就貧乏的仇恨變得更加空蕩蕩的。他一時間反而想起滄浪對他好的時候來,那個時候他也是真心的仰慕這位無所不能的哥哥。若不是滄浪百般阻止他成仙,百般跟暮沉作對,他們也不會反目成大仇。紗帳裡的人終於坐了起來。浦瓊的身體立刻緊繃起來。穿上的人發了一會兒呆將紗帳掀開,看了一眼浦瓊淡淡道:“你來了。”浦瓊鬆了一口氣,他以為滄浪看見他會火冒三丈或者冷語相向,再或者乾脆打過來。浦瓊的心口突然一痛,他知道又是那個崑山在搞鬼。他立刻抬起頭漲紅了臉極其不願的喊了一聲:“哥哥。”胸口的疼痛瞬間消失。“哥哥,對不起,我一直很後悔,我知道錯了。”滄浪沉默了許久,道:“你不用委屈說這些。”浦瓊道:“你剛剛都聽到了?”“我又不是聾子。”滄浪將兩條腿放到地上:“浦瓊,我想跟正常的說說話。”浦瓊道:“好。”滄浪道:“你坐下吧,你站著我還得抬頭看著你。”浦瓊愣了愣,找了凳子坐下。滄浪心平氣和的問:“當年,你那麼憎惡子夕是為什麼?”浦瓊腦子嗡的一聲響,結巴道:“厭,厭惡就是厭惡,沒有為什麼。”滄浪道:“沒有無緣無故的怨惡,我問你,是不是因為你覺得子夕像我。”浦瓊叫道:“不是!”滄浪繼續道:“當年在殘枯山的時候有一個長得跟我一模一樣的東西追殺我,我完全避不開,因為那是蛟屍殺令,是以法力高深之人的心頭血做引的邪術,與被追殺者正好相剋,這般深仇大恨,請問下蛟屍令的人是你嗎?”浦瓊驚道:“這個真不是我!”滄浪微微一笑:“那剛才的答案就是“是”嘍。”浦瓊手輕輕的抖了一下。滄浪道:“你明明知道子夕是我,現在卻又自欺欺人不願意相信,浦瓊,這又是為了什麼。”浦瓊道:“不,子夕是暮沉是天帝。”滄浪道:“你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你就寧願接受這個漏洞百出的結果,當年我是跟暮沉定下約定,我贖罪,為他鋪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出爾反爾,倒坑他一把。”“他怕我向大家公佈事實,想要讓我灰飛煙滅從此消亡我理解,畢竟他被捧的太高,白璧無瑕,又怎能允許有汙點。”“可我,並不願意死啊。”☆、神仙打架滄浪看著自己的弟弟道:“浦瓊,我再問你最後一句,這些年,你做的事,你覺得你還配做一個神仙嗎?”浦瓊露出恍惚的神色。“你走吧,如果你在心底覺得暮沉依舊悲憫眾生,冰壺秋月,他會放你一馬的。”門又被推開,寒花仙從外面走進來:“誒呦喂,二公子。”浦瓊最恨別人喊他二公子,心中本就窩著火氣呵斥道:“誰喊我?”他呵斥完再定睛一看,豎著的眉立刻就放的四平八穩了:“寒花。”能讓浦瓊看順眼的人著實不多,寒花就是其中的一個。寒花仙道:“我來的時候,外面有很多南天庭的人啊,密密麻麻,遮天蔽日,這馬蜂窩是誰捅的啊。”浦瓊面色如土,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十分的尷尬。寒花看了一眼滄浪暗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