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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在他身邊焦躁的走來走去,所有人都唉聲嘆氣。太陽越來越暗,沉沉的落在塔尖上,無精打采的展望了一會兒,就將臉隱了下去。小鵬鳥看著那一點光亮消失,迸發出身上所有的力量,掙開身上的繃帶和按壓住它的手,像個猴子一躍而起,破窗而出,一瘸一拐的衝了出去。“壯壯,太陽落下去七次,我就回來了。”一個陌生難辨的聲音在她耳邊說。小鵬鳥像個彈弓一樣射了出去,快的讓旁邊的人抓不住。大人,太陽已經落下去了,你還沒告訴我,這次要落下去幾次才回來,我等你,我一直等你。夜在天上扯開了他花裡胡哨的大棉被,人間就黑了。小鵬鳥立在坨坨鎮的高坡上佇立著看著星光燦爛,就像一根木頭,直挺挺的戳在那裡。子夕一直沒有回來過。大魔王難受道:“女兒,你怎麼越來越瘋了,打出生起你就不正常,不會說話,活的混混沌沌,現在可好,乾脆從高處往下跳,你又不會多少法術,還把自己當鳥了麼?"荒唐的事情就在自己身邊上演。醒來以後,一切都變了,她是大魔王的親生女兒,從小就在魔王身邊長大,更沒有什麼神仙。一切都是自己的腦子幻想出來的。小鵬鳥去找蜘蛛精,他們也從來沒有存在過,那間當鋪的位置變成了家百年裁縫店,老闆是蠶精不是蜘蛛精。後來,她又去了殘枯山,眼前的場景讓她更瘋了。沒有淒厲的風,漫天的沙,也沒有子夕的小破屋,寸草難生的殘枯變不復存在。有的是鬱鬱蔥蔥,百獸棲息,欣欣向榮。一切與之前相關的事物一夜之間都消失了,消失的乾乾淨淨,找不出一點蛛絲馬跡。就好像與過去一刀兩斷,那切口乾淨漂亮,絕不拖泥帶水。崑山喃喃道:"可我不信,他們都在演戲,整個世界都在演戲。"姚世傑右手抵唇道:"如果是演戲,代價太大了,還有大魔王是什麼人,天庭都奈何不得,誰會有能力讓他陪著演這麼一場大戲。"崑山道:"你的意思是,我就是有病?"姚世傑見她神色突然激動,忙擺手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覺得崑山的性格太奇怪了,就像是幾個矛盾的性格硬生生的拼湊到了一起,時而穩重,時而放浪,時而全無計較,時而敏感纖弱。莫不是妖精都這樣。崑山又開口了:"坨坨鎮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證明我從小生活在坨坨鎮,他們口徑一致,滴水不漏,毫無破綻。"如果你覺得這個世界是對的,你是錯的,那麼即使過程會痛苦,但也會融入這個世界,強迫自己正常。但你如果認為這個世界是錯的,只有自己是對的,那麼你就只會越來越瘋狂。"三百年了,什麼刻骨銘心的記憶都能變的淺淡,就算是拿刀子刻在石頭上,日曬風吹後,刻痕都會變模糊,何況是孩提時的記憶。"姚世傑不由唏噓,想不到這妖還挺多情。他問道:"如果你見到他,你會一眼就將他認出來嗎?"崑山看著姚世傑甜蜜蜜的笑道:"我見姚公子的第一眼,就覺得氣質好相熟,但是多望了兩眼之後就確定不是了。"姚世傑心說,你哪裡是多看了兩眼啊。姚世傑問:"所以你才要在天上設府。"崑山又冒火了道:"我靠自己飛不上去啊,我能有什麼辦法!"姚世傑順毛道:"啊,,啊,假如我能得道成仙,我到了天宮一定幫你打聽打聽。"崑山忍不住笑了:"多謝你。"姚世傑長長噓了口氣。崑山又自顧地說道:"如果,我能再見到他,不用很近,隔著十丈遠,我就能認出他。"她話音才落,一個仙人站在雲頭上,對準火焰倒了一碗水。火即刻熄滅,剩下幾縷找不到組織的黑煙,東張西望了一圈,也就地伏法了。那仙人揮了揮袖子,將雪驅散,對著崑山怒喝道:"崑山,這裡不是坨坨鎮,禁止你在這裡下雨下雪,干預天氣。"崑山跳出避火圈收回到袋子裡,也怒道:"誰讓你們神仙救我們的,我們坨坨鎮的人馬上就到,怎麼了,難道趁機想敲詐枯腐草麼,做夢,趕緊的,再從新把火給我點上!"仙人道:"你是不是有病。""你才有病。"他們一魔一仙正對罵姚世傑已經在作揖:"仙人有禮"仙人忙收回怒氣衝衝的臉,還禮道:"在下子夕,姚公子有禮。"☆、相見不相識崑山道:"姚公子,別看見個神仙就拜,他不過是個仙卒,掌管這一片水土,也跟土地公公差不多,你堂堂天山七代大弟子,無需這麼客氣。"姚世傑見這仙人樣貌無絲毫過人之處,勉強算個端正,穿著天庭發的批次銀鎧,屬於一抓一大把型別的,不太容易被人記住。子夕在雲上問:"姚公子,抓你的那人可對你說過什麼?"姚世傑搖頭:"並未,他只說要救我,稱自己是遊散仙人,而且他身上確有仙氣。""原來如此,天山路遠,回去切加小心,也切莫再插手天庭與坨坨鎮之事,你私自進犯坨坨鎮已然觸犯天規,念你年少無知,我權當沒看見,不可再犯。"姚世傑道:"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