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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花仙道:“哦?"崑山笑了笑站起身道:“多謝大仙,這就告辭了。”她左腳才踏出門,右腳就不邁步了,沉下臉道:“老人家,您真的不肯告訴我另一個會織幻境結界的人?”花寒仙道:“無可奉告,留下來吃點飯吧。”崑山終於將另一隻腳邁了出去:“您自己吃吧。”坨坨鎮。曼曼已經醒了過來,蔫頭蔫腦的半躺在床上,神情萎靡,她的傷其實並不重,腹上的銀針毒也沒有傷及根本,不過落敗一場,被人拋于山谷,心靈有點受打擊,渾身上下都沒個鮮活勁。曼曼卻告訴崑山一個重要的線索,打鬥時她偷偷在那個斗笠男身上放了條小蛇,並變成線團的樣子粘在他身上,而她已經透過與小蛇感應,查詢出了斗笠男的位置。斗笠男的位置就在三千里外的口哨洞。坨坨鎮立刻浩浩蕩蕩的前去口哨洞捉拿要犯歸案。斗笠男被帶到崑山面前的時候,頭上已經沒有斗笠了,頭髮蓬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有點腫,怕是被揍的不輕,他面色如土,抖的不能剋制。崑山輕聲道:“你不是很威風嗎,說句話讓我聽聽,你叫什麼?”崑山的聲音很溫柔,像是哄小孩子,帶著嘲諷般的戲弄感。一大清早的,還沒起床,就被幾百個妖精包圍了,他讓娘子躲在床底下,自己束手就擒被逮了過來,現在身邊一圈鋼叉圍著自己,個個凶神惡煞,陰測測的盯著自己。男人哆嗦道:“謝遠”崑山細細分辨了他的聲音,果然就是上次抓姚世傑的那個男人。崑山又柔聲問:“那你們把姚長老弄哪裡去了?”謝遠哭喪著臉問:“什麼姚長老。”崑山道:“怎麼了,你們“渡”敢做不敢當?”謝遠:“什麼“肚”?”崑山皺起了眉。謝遠哭唧唧道:“姚公子不是已經還給你們了嗎?你們還要趕盡殺絕嗎?”崑山問:“你究竟是什麼人。”謝遠道:“我乃一散仙,平時跟娘子遊歷四川,那日我撞見天山幾位弟子進了你們鎮子交手備擒,我娘子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就喬裝進去救人,心想著還能跟天山交個朋友,可後來你們不是又把姚公子帶回去了麼,至於什麼姚長老,我通通不知啊。”崑山想罵人了。寒花仙那老頭子拿個從沒有人聽說過的“渡”來忽悠自己?難道他騙自己?崑山問:“我問你,你車子上畫的是什麼鬼東西?”謝遠回憶道:“哦,那個,那個車是我娘子收拾的,她膽子小,怕生人,我們就在車子外面拉了一圈帷幔,至於那上面畫的圖形,我並不知是什麼東西,卻不知犯了你們的忌諱麼。”崑山轉過視線問手下:“他們一共有兩個人,怎麼就帶回了一個,那個女修呢?”手下道:“屬下馬上去找。”謝遠愁眉苦臉道:“你們不要為難我娘子,她只是個略懂法術的凡人,身子又弱,可不驚嚇。”崑山笑道:“不驚嚇?她慫恿自己的丈夫進魔窟當英雄救不相干的人,我看挺能受驚嚇的。”謝遠道:“我娘子愛插手閒事,只想救人,卻是無心與諸位為難。”崑山不耐煩道:“一問三不知,將他帶到牢裡去。”“慢著。”白衣飄飄的姚世傑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怎麼了,姚公子。”崑山一看見他,就知道天山弟子即將現場演繹他的寬容,辯是非,以及大度。果不其然。姚世傑嘴裡連連說著:“借光,借光。”他繞過門口那一把把刀槍劍戟擠進來,對謝遠施了一禮道:“原來謝先生是真想救我,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您既然是好心,相救之時,為何要騙我說你們的人已經救了我的師兄弟出來。”謝遠怨氣頗多道:“這不是怕你不走磨磨蹭蹭被他們追上麼,就先哄著你,到時候再折返去救其他幾個人,我們是真心的啊,可是好心沒好報,你原來和他們蛇鼠一窩。”他說完最後一句話,立刻膽怯怯的看了一眼四周,將頭埋進脖子裡去。姚世傑轉身對崑山道:“崑山姑娘,你不可將他投進你們的大牢裡,就算他有可疑之處,但也是個散仙,還是將他送往附近的神兵所,交由神仙處理。”謝遠聽了,好比枯木逢春,雙眼放光。看著姚世傑,就像看救命稻草。崑山沒有骨頭般的靠在椅背上道:“行啊,那咱可說好了,這事跟我們沒關係了,姚長老以後是死是活,可千萬別來找坨坨鎮的麻煩。”姚世傑道:“多謝崑山姑娘。”姚世傑帶走了謝遠後,崑山對手下笑道:"找幾個姑娘帶點值錢的東西去九鶴山看望下老人家,就說是坨坨鎮送溫暖。"入夜,崑山獨自坐在流雲閣,看著迷濛的夜色寂寂的愣神,一張絹布乘著風慢悠悠的落在了她的腳下,崑山低頭定睛一看,頭皮不禁有些發麻。那是一張繡著"渡"的標誌的手帕,旁邊還繡著兩行娟秀整潔的小詩:憐汝一頭青絲髮,三日虛請入門來。"她俯下身子去撿,那在她指尖觸碰到手絹的那一刻,手絹竟自燃了,幽暗的火光映照著崑山有些蒼白的臉,她退後一步,逡巡四周,四周黑漆漆的,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