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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張很英俊的臉,俊朗的臉龐像冰雪成雕的,是崑山想象了千百次後組成的一個最滿意的形象,現在一模一樣的呈現在自己面前。崑山道:“我陷進了一個很長的夢,有三百年那麼久,一直都醒不過來,我已經要瘋了。”“子夕”道:“說什麼傻話,你不是才離開了三天麼。”崑山苦笑道:“才三天。”我曾經拼了命的想打敗你離開,如今我又拼了命的想回來。“子夕”站起來道:“回去吧。”崑山在後面喊道:“大人。”“怎麼了?”崑山笑的有些心酸:“你叫什麼名字。”這大概就是崑山的心頭刺了,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對他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先回家。”他回答。崑山慢慢跟上去,隨著他踩過的腳印走過去。翻過一片沙丘,眼前呈現的是一座頗大的宅院,青瓦牆,金房簷,門口吊著兩個紅燈籠,左右各有兩個石獅子,孤零零的佇立在這片茫茫沙漠中,別提有多詭異。就像是神怪故意將城裡的宅院搬到了這裡,於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於是崑山的腳步就凝滯住了。 “子夕”推開門,不見崑山跟上來,招手道:“我們家到了,為何不進來。”自打崑山進入這個迷境之後,整個人都幾乎失去了清明,就像人做夢一樣,沒有絲毫邏輯可言,她只是頓了一頓,便復又跟了上去。外面是黃昏,宅子內已是夜晚,溫柔的月亮懸掛梢頭,青色紗幔在院中四舞,紗幔腳掛著鈴鐺,此起彼伏的輕響著。崑山掀開紗幔,裡面放著軟榻,石桌,桌上還有瓜果蜜餞。“子夕”就坐在石椅上邊給自己斟茶邊道:“壯壯,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神不守舍。”崑山覺得舌頭罷工,千言萬語在喉嚨卻一句話也吐不出來,她慢慢坐下來,坐在”子夕”的對面。“子夕”斟完茶後抿了一口,推到崑山面前:“白果茶。”崑山手還在顫抖,竟哆嗦著將茶杯摔在了地上。“子夕”走過來蹲下身子清理碎片:“你到底怎麼了,是出去遇到了什麼事嗎?”崑山幫著收拾,“子夕”將她手上的碎片輕輕奪過來:“瓜的要命,小心扎手。”“別傻愣著了,回去睡覺吧。”崑山迷茫的問:“睡哪裡啊。”“子夕”將她拉起來,拉到軟榻上,柔聲道:“當然是這裡,不然還像小時候一樣,滾到哪裡睡哪裡嗎。”崑山的手被他拉著,肌膚之貼的強烈觸感,讓她渾身僵硬的像個作古多年的老屍。月色下,“子夕”的笑容清澈明亮:“你可有想我。”這一句話,像一道驚雷徹底將崑山驚醒了。“子夕”用手撫摸了下崑山的臉頰:“你傻了?”他輕輕探過身子,與崑山咫尺相對,崑山緊張的後撤,“子夕”卻又探前一步,蜻蜓點水的在崑山額頭上落了一個吻。崑山大驚,慌忙站起來,掀開紗幔跳了出去。“子夕”跟上來,不知什麼時候,他把鞋子脫了,赤腳站在地上,表情困惑不解:“你去哪裡?”崑山扶著一旁的老樹,才能站的住,內心驚濤駭浪,懼潮如湧,可她的腦子已經徹底清醒了。她沙啞道:“多謝招待,我要走了。”“子夕”面容慼慼:“為什麼?你想離開我”崑山的語氣漸漸堅定,眼神也越發清明:“我正是為了找你,才要離開你,如果我留下來,我就真的永遠都找不到你了。”“子夕”的語氣幾乎是哀求的:“這裡很孤獨,只有我一個人,你留下來好不好。”崑山又想吐血了,神馳動搖,她抽出破落刀砍在自己的大腿上,劇烈的疼痛是她又逐漸清醒,她抬起頭:“你你,你等著我。”她轉身離去,奔走如飛,她推開大門,滾進沙子裡,唸唸有詞道:“醒來,醒來。”“崑山,你快醒醒!”耳朵裡是一聲聲呼喚。崑山瞪大雙眼,目呲盡裂,眼前白光一閃,逃出迷境。巨獸山的鬼哭狼嚎又灌了一耳朵,崑山跪在地上,三魂七魄還沒有歸位。山神道:“你竟然靠自己走了出來,我可真是小瞧你了。”崑山擦了擦嘴邊血笑道:“你並非小瞧我,只是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山神道:“哦?願聞其詳。”崑山道:“我對他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你卻編出一個靡蕩溫柔的夢來。”山神也笑了:“我編的?小姑娘,這可是你的夢,我的夢境會讓主人沉浸在他最想沉浸的世界裡,你之夢是你之所想。”崑山冷道:“你的夢境將人的慾望誇大,激發出人最原始的慾望,可我們之所以為人,便是能控制這慾望,將它囚禁在籠子裡,你妄想以此來令我羞憤自責,因一個荒唐的夢而否定我的信念。”山神本想挑個弱的下手,沒想動竟無法動搖她,只好暫且把心思動到了子夕身上,這次他一句話未說,直接使用法術窺視子夕的內心,卻又被擋了回來,連進都進不去。一天之內失敗兩次,山神有點受挫,職業生涯堪憂。子夕倒不是故意的抵抗的,山神突然偷襲,他下意識的就擋了回去。當山神鼓起信心二次進攻的時候,他便卸下所有的防禦,任由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