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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看呆了,眼看二人的話越來越不堪入耳,忙拉扯勸架。李掌門到底是掌門,再粗鄙,也好歹在天山的春風化雨之下薰陶了不少年,涵養總要比曼曼強些,在弟子勸解之下,悶了聲不說話,只用眼睛惡狠狠的瞟著坨坨鎮眾人。曼曼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額頭,繼續道:“淚竹林被毀,既然想問話那就好好問,若是直接蠻橫綁人,不僅這淚竹林不能起死回生,只怕你們其他什麼槐樹林、楊樹林也一把火燒了。”李炮仗剛冷靜下來腦子一下子又炸了:“你說什麼?”眾人拼命按住李炮仗的胳膊腿:“掌門喜怒,咱們就好好問,問個究竟。”曼曼道:“好,給我們姑爺般個椅子來,好生伺候著。”子夕實在忍不住了,崑山的臉比城牆還厚,可自己還要臉,剛要開口,陰奼先傳音了:“老妖,你風流債可真多啊。”子夕回傳:“陰奼,你到底要幹什麼。”陰奼傳音:“你且等著,好戲才剛剛開始。”子夕眉頭蹙起:“你到底要幹什麼?”陰奼傳音:“也沒什麼,坨坨鎮的風格你也看到了,沒事也要找點事的猖狂之徒,逼他們放火不是什麼難事。”子夕:“陰奼!”陰奼:“事情如何發展全看你。”閒散看客開始吹唇唱吼,殷切盼望雙方打一架,個個唯恐天下不亂。姚長老化拂塵為杖,在地上輕輕敲點了一下,四周便漸漸收了聲,陣落可聞,等著姚長老開尊口。姚長老慈悲道:“事到如今,指責也無濟於事,年輕人,且不論你因為什麼毀我淚竹林,它畢竟是我天山聖地,你可願意將功補過,到煙霞山下巨獸谷取淚泉,澆灌我淚竹林,來個起死回生。”子夕在聽到淚泉的一剎那,臉上那淡然的表情消失了。慣有的沉靜的神態似秋風隕籜般被打碎,手竟也微微顫抖。“如何?”姚長老的聲音有些嚴厲了,幾乎是穿雲裂石般的在子夕耳邊炸響。子夕的身體弓的像一張緊繃的弦,聲音沙啞:“好極了!”這句“好極了”搭的沒頭沒尾,全場卻也只有姚長老知道他在說什麼,遂微微一笑:“我等你七日!成敗與否望你守約歸來。”好好的天山盛典,出了這麼一個大岔子,算是砸鍋了,而子夕的名字卻也響亮了起來。那些論劍的好漢還沒來得及出名,一個砸場子的卻先出了名。“聽說他要去煙霞山巨獸谷取淚泉。”“淚泉?世上真有淚泉,不是傳說麼,煙霞山又是什麼地方。”“煙霞山聽都沒聽過,那小子要是取不回淚泉,天山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在眾人還在質疑真有紫霞山的時候,子夕也不負眾望的迷了路。當時陰奼告訴自己淚泉的位置時,由於太過激動,沒有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煙霞山這個名字,等上了路,腦子裡缺的那根弦才漸漸回來。煙霞山?子夕把所有帶“煙”字的山跑了一個遍,也沒能找到。他幾乎懷疑陰奼在戲耍自己。柳鎮古街,子夕坐在一家麵館看輿圖冊,耳邊就聽得一聲財大氣粗的話:“姑爺,吃麵啊,我們請您去對面的醉酒樓。”☆、敗家子夕認真的瞧著地圖冊,抬也不抬頭:“勞煩曼曼姑娘,讓我清靜清靜。”曼曼坐下來,笑的齒牙春色:“姑爺,尋了一路辛苦了,外面有八獸抬的轎子,又穩又平,坐不坐?”子夕了了一眼窗外,本來喧鬧的街上突然肅穆了不少,一頂八獸抬的轎子,橫行霸道的停在道路中間,突然,一隻活潑的雞顛著竄到了路中間,又立刻被一隻快的像黑旋風的手抓了回去,徒留一地雞毛。子夕一般不生氣。除非忍不住。他一拍桌子,麵湯飛濺。曼曼被嚇了一跳,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子夕擦了擦漸上輿圖冊的麵湯,溫和道:“曼曼姑娘,你們阿姐是要包養我。”曼曼說:“對!,呃,不對,誒呀,差不多,但姑爺您說的不好聽。”子夕站起來捲起輿圖冊道:“我跟姚世傑可不一樣,貧苦享得,富貴也享得。”曼曼雙眼放光,喜不自勝道:“您答應了。”子夕又不放心的添問了一句:“我買什麼,她都給我買是不是。”曼曼斬釘截鐵道:“自然。”子夕微微一笑,如沐春風:“那就好。”便邁出了麵館的門檻,曼曼緊跟其後,看著子夕進入當地最大的玉器行,臨進門前子夕又問了一句:“我什麼都可以買?”曼曼道:“是啊,想買什麼便買什麼,坨坨鎮的羽箭您拿著。”子夕聽罷,才極其放心的進了玉器行。過了很久,子夕才慢慢悠悠的從裡面出來,他掰指頭算了算,假如崑山不找大魔王救濟,那麼接下來的日子一天吃倆紅薯也能勉強活下來。曼曼見子夕手裡就拿了一把玉質的小匕首,天真的問:“姑爺,就買了一把匕首嗎。”子夕道:“沒啊,還有一些,直接讓老闆拿去救濟天下黎明瞭。”曼曼對這個“天下”沒有什麼概念,她大概也沒料到子夕會這麼狠,將崑山的財產一夕敗光,傻乎乎的笑道:“姑爺真是好心腸。”子夕道:“不要跟著我了,你們回去吧,好好安慰下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