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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小鵬鳥用力與卡住自己洞做鬥爭,它用翅膀捲起一旁的石頭,往洞口敲去。子夕直視著陽光,感受著陽光拂在臉上的滾燙,每逢一百年金烏的光芒便格外的盛,那是“裂縫之門”要開啟的徵兆。子夕心想,這一天又快到了。”小鵬鳥已經換了一塊更大的石頭,狠一狠心,掄圓翅膀就朝那塊卡住自己脖子的洞口砸過去。 子夕聽見旁邊稀里嘩啦的動靜,回頭去看。他看見一頭是血的小鵬鳥趾高氣昂的立在一旁,用充滿王者之氣的眼神鄙視著那塊被砸的稀巴爛的洞口,那副睥睨萬物的德行感覺自己像是贏了全世界,而絕不是砸爛了一個卡住自己頭顱的洞口而已。之後王者晃了兩晃就暈了過去。子夕黑著臉將鵬鳥拖到了寬闊處,黑著臉給它上藥,又黑著臉將它踢到一旁。二人就在殘枯山住了下來,子夕在殘枯山蓋了兩間茅屋,小的自己住,大的給小鵬鳥住。可惜第二天大茅屋就被小鵬鳥摧殘的只剩下一攤骨骼分離的屍體了,而它自己則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睡得十分香甜。子夕也就不再管它。小鵬鳥自打子夕救過它一次後,就寬宏大量的不再與他計較,畢竟子夕還要供給它吃喝,踩死它,寄生蟲就當不成了。殘枯山剛剛經過大戰,鼎盛的妖山沒落,居民們或死或逃消失的乾乾淨淨,因而這裡就像一個被廢棄的世界。只有偶爾大風掀起更加身的黃沙時,那零碎的骸骨與旗幡證明了這裡曾經的繁榮。除了小風煩人的聒聒叨叨,這裡就再沒別的聲音。小鵬鳥不說話,子夕也懶的說話,一天到晚浸淫在修習法術上,跟漫天黃沙融為一色,以至於黃沙將他掩埋了,他都如老僧入定半分不動。假如小鵬鳥也如此坐定,它一定會長痔瘡。若讓它安安靜靜的坐一個時辰等於要它的命,因而在傷患養好完全能夠日奔八百里的時候,小鵬鳥想要浪跡江湖的念頭就蓬勃發展。沒有誰能受得了整日呆在墳墓一樣的地方,尤其是在小鵬鳥這個青蔥的竄水的年紀。可惜它雖壯懷激烈,然始終出師未捷身先死。別看子夕盤腿坐著,除了喘氣跟死人沒什麼分別,可他卻能操控起殘枯山的每一樣東西,無孔不入。幾乎每一個犄角旮旯都像是埋了它的眼睛。就在小鵬鳥要憋悶死的時候,殘枯山陸陸續續的住進了流亡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