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外界對這場婚禮持有的熱度與輿論也開始居高不下,畢竟外人看來,這場婚禮更像是隱婚失敗之後兩人補辦的,其純粹程度有待商榷。顧以薇每天,被迫挑著各種禮服和首飾,眼睛都要花了。這麼一段日子下來,覺得越發疲憊。周岑每天更是繁忙,用了公事之餘所有的時間籌辦婚禮。她很難想象,自己連自己的這幾件衣服還捯飭不明白呢,周岑是如何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進行的合理有序的。有時候一整天下來,她都看不見周岑的影子,好幾次有了見面的時間,顧以薇都很想和他說,其實不辦婚禮比較好。剛開始想這麼說是因為顧以薇心裡有些膽怯,就如同她在船上跟季芳菲說的,她並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以後,她一個人慣了,拒絕他的靠近也拒絕慣了,她不知道她你那個承受到什麼樣的程度。可後來她想這麼說的原因,純粹的變成了不想讓周岑再這麼勞累下去。好不容易,她取了個折中的辦法,建議周岑要不要一切從簡。如果他真的想要婚禮,她不會不同意,從簡之後,他大概就不會那麼累了。可這樣的建議一出,周岑只是輕微的蹙了蹙眉,然後伸手攬住了顧以薇的腰,微微一帶就將她整個人都帶進了懷裡。顧以薇對此並沒有表現的過度吃驚,因為這十幾天以來,只要周岑有空,而剛好她又在他身邊,他就會將她攬在懷裡,自她身後將下巴枕在她的頸窩處。剛開始的時候顧以薇確實因為這個動作嚇得不輕,但久而久之,發覺周岑只是想要單純的抱著她,顧以薇也就開始慢慢習慣了。而且離近了,周岑身上她喜歡的氣息越發明顯,那樣清涼的氣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一種安神的作用。不過有的時候周岑也不單單是抱著,也會在她頸項間深吸幾口氣,弄得她頸項癢癢的。而顧以薇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眼看著婚禮日期越來越接近。顧以薇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在直線下降,每天早上一起床,就會感嘆一句這個月為什麼沒有31號,多一天也是多啊……這天早上她還沒下床,就聽到一陣敲門聲。“進來吧。”“顧小姐,請柬到了。”顧以薇揉了揉頭髮,迅速下了床,看著桌上盒子裡精緻華麗的粉色請柬,她嘴角不自覺勾起,“周先生吩咐,這些啊由您自己封好,他那也留了一部分。”白色為底色的請柬四周是粉色的櫻花,中間部分用淺金色寫著她和周岑的名字,開啟,裡面還是空白的。她和周岑商量過,每一份請柬,都要自己親自寫。早上的倦意消失的一乾二淨,顧以薇洗漱了一番換了衣服,就坐在了桌前。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婚禮,更是沒想過在自己的婚禮上,她該邀請誰,能邀請誰。國外的那段日子,枯燥而單調,她唯一能想的,就是如何工作如何立足如何賺錢,還有如何忘了過往的一切。現在,她竟然真的要結婚了。現在的感覺和那時慌亂領證時,是完全不一樣的。將屬於季芳菲的一份端端正正的寫好之後,她將之放進信封,然後將勺子內的封蠟加熱融化,倒在信封口,蓋上與請柬上櫻花圖案相似的印章之後,她撐著手肘看著請柬,驀然間痴痴地笑了。緊接著,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直到想到還該邀請誰時,她頓住了動作。已經有段時間沒去看顧以塵了,也不知道他和顧國森相處的怎麼樣。雖然上次顧以塵甚至顧國森都沒再針對她和周岑的關係再說什麼。但她知道現在,顧以塵不可能接受他們之間這樣的關係,更不可能接受她自願答應周岑,開始打算接受周岑的這個事實。顧以薇一時間有些為難,明明請柬都已經寫好了,偏偏封蠟無論如何也不敢滴下去。不知道糾結了多久,她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而此時的周氏集團頂層辦公室外,格外熱鬧。徐燦面對著衝進頂層,攔都攔不住的白野,臉上所有的冷靜和善都消失的一乾二淨。“放開我,我有事跟周岑說!”“我警告你給我老實點!”白野非但不聽,還抓住了徐燦的胳膊,儒雅的臉上有著跟氣質極不相配的表情,“伴郎不是還沒定呢嗎!我怎麼就不能爭取一下了!”“這事由他自己定,你別沒事找事!”“我就跟他談談,你在這攔著算怎麼回事啊!”“不是我說你們醫院一天天的怎麼就這麼閒呢。”白野懶得再跟徐燦廢話,也懶得再跟這個野蠻人繼續動手,掏出了手機,翻出了相簿,“你再不讓我進去,這張照片,我公之於眾!”白野的手機裡,一張只穿著花色短褲,裸著上半身的男人套著疑似游泳圈的東西,張著嘴笑的開心,陽光照在臉上,曬得本來白皙的面板有了些許小麥色。徐燦凝了凝眉,當然知道,照片上是自己。雖然尺度不算大,但這樣一張略帶著傻氣的照片要是再公司流傳,那他在公司眾人心裡嚴謹和善一絲不苟的形象可就徹底倒塌了,不僅如此,他上半身也就被人看光了。怔了片刻,他想伸手去搶,但好在白野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