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寫滿了怒意,“周岑,你真的瘋了!”周岑臉上竟有了些笑意,他緩緩走到他跟前,俯身看著他,“早就瘋了。”“你……”“顧以塵,她回來是為了找你,你不高興嗎?”周岑打斷他的話,掩飾著眸子裡的暗淡。顧以塵只是看了一眼手上的鎖鏈。半晌,嗤笑出聲,卻並不回答周岑調笑般的問題,“這種辦法,你不覺得卑鄙麼?”以他顧以塵的安危作為她回國的籌碼,這事做的,還真是不符合周岑的性格。周岑的墨色眸子裡依舊平靜無瀾,只是緩緩直起了身,“但它奏效了。”顧以塵語塞,狹長的眸子緊盯著周岑,似乎想要看清他的想法。即使陪他一同長大,也知道這孩子的心性與常人不同,但顧以塵現在,卻越來越看不懂周岑的意圖了。“就算,就算她回來了……也改變不了什麼。”聞言,周岑挑了挑眉,墨色的眸子裡情緒不明。“是嗎?”“……”顧以塵怔然,看著周岑此時的臉色,竟不敢再輕易說與剛才相同的話。周岑終是緩緩勾起嘴角,沒再說一句話,轉身向門外走去,不再看顧以塵臉上的神色。他一直以來想要的,必須得到。不論,過了多長時間;不論,以什麼樣的方式。下午,顧以薇終於回了旅館,看見手機螢幕上顯示的來電號碼,眉眼間不由染上了一絲輕鬆的神色。“怎麼樣了,聊的?”旅館內的走廊沒什麼人,顧以薇本來扶著牆角走,此時乾脆脫下了腳上的高跟鞋,赤著腳走的飛快。“沒聊出什麼,我都回旅館了。”電話那頭的季芳菲顯得有些失望,“什麼情況,以前追你追得那麼殷勤,現在一點表示都沒有了。”“喂,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還惦記著啊。”“不是你今天給我使眼色讓我先撤的嗎?我以為萬年鐵樹開花了,你顧以薇想開了要聊聊終身大事呢。”“……”顧以薇哭笑不得,怪不得,走的那麼利落……“我是想問問我哥的事,你想多了吧。”“是你自己想的太少了,老女人。”“……”老女人這個詞讓顧以薇感到自己受到了深深的傷害,腳步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