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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不了白野緩和緩和氣氛,徐燦只能輕咳了兩聲,不敢直視周岑的眸子,“上次的事,成了。”周岑挑眉,墨色的眼睛裡終於有了些笑意,卻不達眼底,“人呢?”“人,還沒有抓回來,不過生意我們已經……”“我要人,死活不限。”“……”他話說的低低沉沉的,但是兩人都聽出了其中寒意。徐燦碧色的眼睛裡透露著謹慎,“是。”兩人說著關生死的事,白野依舊垂著眸子,自顧自的坐在床邊倒騰著藥箱,“伸手。”他冷冷的對周岑說了句話,令周岑蹙了蹙眉,他覺得自己左臂上的傷已經好了,所以不用再換藥。但是顯然白野不是這麼想的,執著的看著他左臂上的繃帶。無奈,周岑還是抬起了胳膊,讓白野處理傷口。徐燦在一旁看著,平日裡常掛在臉上的笑意被失神與落寞取代。這次的事如果不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用浪費周岑這麼多的時間。顧以塵出看守所當天,是周岑派車去接的。路上遭受了伏擊,對方顯然是事先有了準備,將車引到僻靜的無人聚集處,就是瘋狂的掃射,槍支全是步槍,彈藥充足。顯然是奔著殺了周岑去的。只可惜車裡坐著的是剛剛出了看守所的顧以塵,他倒是聰明,拿司機的屍體當了肉盾,趴在車裡找了合適的角落爬了許久,才終於算撿回一條命。至於對方是什麼身份,周岑自然清楚。這麼多年來他混到了這個位置,身上不沾染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根本不可能。周岑向來不費力掩飾什麼,但絕對不會輕易暴露什麼。而想殺他的人很多,這次與前幾次都是同一個人:容遠城。據說家裡是京城有名的世家大族,祖上還是有軍銜的官兵,只可惜家道中落,容遠城也被迫從軍校輟學,不知道經歷了什麼刺激,漸漸幹起了殺人越貨的買賣。都說容家出了個兵痞。只是現在容遠城混到這個地步,說他是當兵的都是抬舉他了。顧以塵出事之後,容遠城倒是老實了幾天,但周岑卻不會善罷甘休。任務當天他帶人埋伏進容遠城的私人會所,容要在會所內談一單大生意,他們要做的就是製造動亂,攪黃了這單生意之後,趁亂將周岑要的人劫出來。周岑確實為此部署了很長時間。而這件事成了,再將容遠城手裡的那單生意截胡,對周氏甚至周岑的其他產業也確實有益處。但徐燦知道,他的主要目的不過是為了幫顧以塵報復,將容遠城手下的那個伏擊顧以塵的二哥截出來,然後先行處置了。出發之前,徐燦找周岑打了一架,他覺得得不償失,帶那麼多人出去只不過是為了替躺在床上不死不活的人出氣,他想想就覺得可笑。當時周岑扼著他的脖子說了句話,令他許久不知如何反應,“不是為了那個活死人。”頓了頓,周岑眸色越發暗沉,似地獄的修羅,“她因為這事哭了,我必須要個說法。”最後,竟然只是因為那個女人,徐燦終於明白他的意思,卻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所以在容遠城私人會所的行動中,徐燦開始三心二意。在人群慌亂之後他甚至沒有注意到自身後而來的子彈。身旁的周岑看見了,卻來不及推開他,只能微微側了一下身子,幫他擋下了。此時,徐燦看著躺在床上的周岑,眸色不解。準確的說,他是看著他長大的,除了外貌有了些許變化之外,周岑的心性與心智都與幾年前一樣,幽深敏銳,像匹狼一樣冷傲,渾身都是戾氣。所以他不明白,這頭狼為什麼,會為了一個毫無長處的女人,收斂了這樣的習性。“剪刀。”白野冷不丁的一句話,將徐燦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但思緒雖然是回來了,但是肢體上還是沒跟上。低頭注意著傷勢的白野疑惑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眸子裡似乎還有點嫌棄,“我說剪刀。”“哦!”徐燦連忙給遞了過去,不過人家依舊不領情。面色疏遠淡漠,跟前幾天那個吵著非要他送回去的那個小子,完全不一樣。他一邊遞剪子,一邊在心裡低低的罵了一句變態。他發誓,真的是心裡罵的,只是心裡剛罵完,白野就抬頭,眸色冷冽的看著他,好像他欠了他多少錢似的。“我臉上,有花啊?”徐燦秉持著平日裡笑面虎的樣子,笑得溫潤嚴謹。白野似乎微微嗤笑了一下,然後繼續低頭,“你臉上,chrysantheu。”在場的三個人,一個外國人兩個中國人,周岑自然聽得懂,挑眉看著這兩個人,意味深長。而徐燦的臉一下就白了,這個變態醫生說他……說他臉上有菊花?!我t你t……徐燦組織了很長時間罵人的措辭,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恰巧封沅處理完公司的事之後進了休息室,徐燦是不知道,她這是來的及時還是不及時,非要趕在他最尷尬的時候來。“怎麼了?”封沅的視線在三個人臉上逡巡,兩個冷眼冷眸的,一個手足無措的。最終她將視線落在了手足無措的那個人身上,細看,還能看到他臉上細微的紅潤,這可是她在平時從未看到過的。“徐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