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是早就想問這個了。六年不見,她對他的態度,像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舊識。除了“認識”這層關係之外,再無其他。“應該開始了,就在頂樓。”“那……”“你先去,我還有事,一會兒去找你。給,這是邀請函。”“好,我先去看看。”顧以薇說完,就起身拿包,轉身出了房門。留鄭朗言坐在原來的位置,看著她的背影,沉默不語。她說話做事都利落了不少,說是風風火火的,倒不如說是自信了許多。相比而言,他自己倒是越發瞻前顧後,左右為難了。】】】周氏的酒會晚七點開始,顧以薇堂堂正正的溜進去的時候,酒會剛剛開始。周氏這幾年的風頭正盛,本來在a市的幾個龍頭企業相繼都敗下陣來。周氏這個名號,成了名副其實的商業帝國,勢力範圍與經濟實力都遠超老董事長周儒在世之時。顧以薇雖然在國外,但也是看看國內新聞的。即使並未特別留意,周氏的新聞,也總能時常出現在她的視線裡。現在看來,她不得不承認,周氏,真的比以前有錢了不少。雖然這個形容不太恰當,但畢竟她詞庫有限,是那個意思就行了。在她眼裡,不過是辦個酒會,場地竟然在會所頂樓,在她這種平民眼裡,就是奢侈。季芳菲曾說過,平民和貧民其實沒什麼區別,除了前鼻音後鼻音。富人眼裡,平民就是貧民。此時顧以薇這個“貧民”,正在不露痕跡的觀察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職務跟面相。看職務,哪個職務水平跟顧以塵這個總經理關係較近,平時交流多;看面相,主要選拔誰好說話,到時候她問起問題來的時候也不用熱臉貼上冷屁股。她嘗試著想要和人閒聊,然後再努力把話題轉移到顧以塵這個人身上。可是基本上她開了頭,人家回答了一句就沒下言了,有意疏遠。她也不能追著人家,所以只能另尋目標。一來二去,顧以薇變成了在會場裡來回遊蕩,打探訊息這件事,陷入僵局。“喂,那個女的哪個部門的,沒在公司見過啊。”“不知道,我也沒見過。”“不是吧,公司酒會從來沒混進過閒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