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的股市因此極度動盪。這算是醜聞,而且是出現在周氏領導階層新舊交替的骨節之上。周岑繼承人這個身份已經備受質疑,而養女持有周氏集團多達15的股份也令輿論斐然。於商界,這已然成為周氏的一件棘手問題。於常理,養女這個身份的敏感程度顯而易見,兩人的感情問題,不可能不惹人非議。訊息一出,顧以塵立即派人封鎖,卻於事無補。顧以薇當天還在出租屋,聽到樓下的動靜時向下張望,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她不想被人拉扯著詢問,她手上的股份問題,更不想被問及她和周岑是什麼樣的關係。房門響的時候她很害怕,甚至攥著手機不敢開門,那一刻,她想打給周岑。“以薇!開門,快!”“……”房門外顧以塵的聲音令她鬆了一口氣,卻也令緊攥著手機的手木然無力。她似乎徹底認清了現實,不再胡思亂想。顧以塵一進來就打點著身後的幾個人收拾東西,看著顧以薇的臉上也露著急切,“這不能再住下去了,走。”“去哪?”“我另找了個公寓,你暫時住那。”“哥……”“你先別說別的了,走吧,來不及了!”複式公寓內,顧以薇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垂眸看著茶几上紛繁複雜的圖案,不發一語。顧以塵坐在她對面,面色陰沉,看著報紙上的照片,“他前兩天來找你了?”顧以薇抬眸,他的語氣時一種質問,好像在責難她這件事為什麼沒有告訴他一樣。“因為也沒說什麼……”“你知道現在的後果嗎?”“……”他的語氣更像是質問,對此,顧以薇說不出話來。顧以塵嘆了口氣,有些自責,“算了,你先休息吧。”“哥,我有事跟你說。”“……”“學校最近有出國交換生的專案,我想去。”“出去避避風頭,也不錯。去多久?”顧以薇沉吟,斂下了眉眼,“不清楚。”“什麼叫不清楚?”面對他的疑問,顧以薇不知如何回答。不清楚的意思,就是她不想回來了。不想再面對間接害死周儒的事實,不想再懷揣對周家的歉意,不想再面對周岑。甚至不想再對顧家擔驚受怕,不想再愧對季芳菲,趙文婷。不想再面對風言風語,受千夫所指。不想再呆在a市這個地方。這兒於她而言,似乎沒有一點值得留戀。周岑去找她的時候,是她離開出租屋的那個中午。那一方小小的出租房內早就空空如也,顧以薇走了,甚至連窗上的那株綠蘿也消失不見,只有陽臺上的一隻老貓在曬著太陽,愜意悠閒。周岑不知道,她跟他說的那句過兩天回家究竟是真是假,他想跑來告訴她,別人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他可以保護她。但是她走了。股東大會。周岑花了很長時間找她的下落,卻一直沒有訊息。徐燦陪著他到了公司高層會議室門口時,自然察覺的出周岑此時的失神與怔然。“什麼都不能被那一群老東西看出來,少爺,您還有硬仗要打。”周岑一身西裝,身材筆直修長。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會議室的門被開啟,周岑在前,徑直走了進去。周氏所有的股東大概都在這兒了,看見周岑進來的時候,神色各異。顧以塵坐在最中間的位置,看到周岑時面帶微笑,緩緩站了起來,“小岑來的正好。”“……”在會議室這樣的地方,當著許多的人,他叫他小岑,沒有任何職位上的稱呼,顧以塵的意思顯而易見。“顧總,私事一會兒再說,希望您能拎的清。”徐燦依舊我行我素,毫不掩飾的向著周岑說話。顧以塵的眸色沉了沉,桃花眸裡卻有了些輕諷的笑意,“那我們就聊聊今天的正題吧。”徐燦站在周岑身後微笑點頭,不語。“在座的各位都已經知道了,周董事長的遺囑中提及將集團交給周岑,已經經過公證,我沒有意見。”顧以塵朗聲開口,神態自若。但話到一半,他就重新看向周岑,“但在座的也知道,周岑他今年還未高中畢業,年齡太小,我覺得老董事長的託付還是早了些。”“……”“我與在座的股東共事多年,大家也都瞭解,我不會對人對事,只是在我的角度支援領導層的正確決策。”“我想周少爺有能力擔當老董事長的託付。”“是嗎?那你知道周氏的股價從前天晚上到現在跌了多少碼?”顧以塵終於不再掩飾什麼,將話說的明白。因為要周岑當繼承人的決定和最近他周身的輿論,周氏確實股市不穩。周岑知道顧以塵不會善罷甘休,所以聽到他說的,只是微微蹙眉,“所以呢?”“輿論所向,小岑,我們還是要看市場狀況的,在座的以為呢?”“這也是,還是要慎重。”“對啊,不能胡來。”“顧總說的對啊。”“……”會議室內響起斷斷續續的討論聲。周岑心裡明白,這些股東都是和顧以塵熟識的,一個是久經商場還能給他們些許好處的老朋友,一個是初出茅廬,輿論纏身,看似養尊處優的少爺,如何選擇可想而知。“在這我也要宣佈一件事,經過合理程式,顧以薇小姐名下15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