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板寸頭,略顯無奈,“不用這麼警惕,我今天來,就是想會會周老闆。”這人這麼堂而皇之的進了周氏大樓,底下的人,暗處的人甚至徐燦都並未攔得下,足可見他的能力。周岑此時的心思越發深沉,若今天容遠城想一槍結果了他,也並不是難事。似乎知道周岑在想什麼,容遠城臉上的笑意更大,“我雖是個粗人,但也知道今天是在周老闆的地盤找了麻煩,我可不太好收場了。”周岑徑自站起身,並不掩飾手中早已上膛的槍。容遠城的視線落在槍上,微微挑眉。“容老闆遠道而來,要人,還是要生意?”話落,容遠城微怔,片刻之後竟然朗聲笑出了聲,“好,我也厭煩那些彎彎繞繞的,說清楚了比什麼都強!”周岑這次受傷之後,容遠城的生意確實被攪黃了,周氏也趁機撈了不少的油水。而那個人稱二哥的人,被擒,至於關押在哪,只有周岑和極少數人知道。這次容遠城親自跑一趟,看來是真的被惹毛了。吃了這麼大的啞巴虧,確實不能再忍下去了。“生意嘛,做了就做了,以後有的是。但兄弟,可就不能坐視不管了。”周岑挑眉,今天容遠城敢來周氏找他,就應該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來他的地盤找他,要他的性命也好,談判也罷,容遠城到最後終究不能安然無恙的離開。所以,容遠城的誠意,還是顯而易見的。既然人家費了番心思想要與他和平談判,周岑自然樂意至極。“在容老闆眼裡是兄弟,到我這,就是生意了。”周岑自辦公桌後換不走到了沙發前,同時做一個請坐的手勢。容遠城稜角分明的臉上隱隱有了些惱意,但終究掩了下去。跟著周岑坐在了沙發上。“客隨主便,周老闆開口吧。”“您也知道,這位二哥傷了我的救命恩人。”“……”顧以塵受傷當日,他派的人確實是奔著殺了周岑去的,只可惜陰差陽錯,傷了個無關緊要的人。只是周岑此時把那人形容成“救命恩人”,未免太過誇張。就算沒有顧以塵,那天周岑也會毫髮無傷,命不該絕。想來他這麼說,只不過是為了坐地起價,將人抬高,這單生意他好撈得更大的好處。“這個我知道,他生性頑劣,做事也是成事不足……您有什麼要求,大可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