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聽過,他只是挑了挑眉,避重就輕,“天晚了,我只是想早些休息。”“我想自己待一會,你讓我說幾遍!”她聲音極大,在老舊的街區裡顯得異常突兀。一旁的季芳菲早已被驚得不輕,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以薇會有這樣的表現。她本想提醒顧以薇,周岑卻搖了搖頭,察覺到他眼裡的意思,季芳菲抿唇,只能先行回了車裡。自顧自的以為自己剛剛所揭的以薇的疤,真的引起了周家少爺的同情。他依舊平靜,站起身垂眸看著她,眼睛裡有著異樣的情緒,言語裡多了些嚴肅,“你覺得,自己待一會兒會好嗎?”他淡淡的問出口,顧以薇怔然。不好,一點都不好,沒有任何東西是好的。她知道,這種感覺他應該再清楚不過。又是一陣寂然,顧以薇的頭垂的更低,一句話都不再說了。“她們憑什麼指責我……”恍然間,顧以塵低喃出聲,像是埋怨,又像是發洩。“我怎麼就賤了!”“……”“我怎麼就該進監獄了!我沒做錯什麼!”1528944260 43兩隻手不知該放在哪顧以薇的聲音由剛開始的低啞到後來的歇斯底里,與剛剛鎮定的樣子全然不同。她卻並沒有停下,似乎想把心裡所有的不解全都喊出來,“我偏要好好活著,活的好好的,活的理所當然!她們憑什麼要否定!”“……”周岑蹙眉看著她,緩緩伸出了手,白皙的手指碰到她的肩膀,卻又收了回去。沒人注意到這個小動作,顧以薇紅腫的眼眶內溼意更濃。“我沒做錯!什麼叫傷天害理……”還未說完,她終於察覺到眼淚再也收不會去了。她想仰頭,但從周岑的角度卻正好能看到她的正臉,無意識的,她長臂一攬,環住了周岑的腰,然後把臉埋在了他校服的胸腹位置,似乎想借此掩飾臉上的狼狽與淚痕。空氣,沉寂而詭異。顧以薇只顧著難受,並未察覺到周岑瞬間的僵硬,一直磨蹭著周岑整潔乾淨的校服。周岑白皙的臉上雖只有著細微的錯愕,但兩隻手已然不知道該放在哪裡,耳根,也開始漸漸染上紅暈。他抿了抿唇,黑眸不自知的眨了眨。不知停頓了多久,才僵硬的把手放上她的肩膀,僵硬的拍了拍,視作安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