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神色斥著感激,看著燈光下面色略顯柔和的周岑,她又微微怔神,“小岑等你吃飯等到現在,別再有下次……”顧以塵這麼一說,周岑本想出聲反駁,但突然意識到什麼,緩緩垂下了視線。顧以薇暗中嗤笑,看來顧以塵對周岑誤會很深啊,雖然他不可能好心專門等她回來,但看在他說“熱菜”這個提議很中肯的份上,她願意這麼理解。“下次不會了。”顧以薇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比較老實認真的,但是吃完晚飯回了臥室,立馬就沒了深刻檢討的姿態。她今天溜出周宅,去找了季芳菲,可誰知道這丫頭不知道去哪浪了,不在學校也不在家,打電話也沒人接,她找了好久連個人影都沒看見。本來是想趁著今天趕緊把轉學這件事的歉道了,可這丫頭連機會都不給她……顧以薇脫了校服外套,坐在了床上。當初搬家也是這樣,匆匆忙忙的,根本沒給熟知的人一個合理的解釋,即使她知道這解釋她給不了,卻不想一走了之,如同季芳菲說的一樣,每每都讓她們猝不及防。“以薇。”門外顧以塵的聲音令她蹭一下坐起身,整了整衣服,“哥,我都要睡了。”“不還沒睡呢嗎,我進來了。”“哦。”顧以塵推門就看見她盤腿坐在床上,似乎對他非要進屋的行為表示不滿。“還生氣呢?”“我也要敢啊!您氣消了就行。”“……”他順勢坐在床邊,看著這個與母親有七分相似的妹妹,只有安心。他好不容易堅持到現在,好不容易把她找回來,既然她在身邊,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呢?“我可能要出差幾天。”顧以薇垂著頭,本來擺弄著自己的手指甲,聽見這句話,動作頓住,然後偷偷瞥著顧以塵,“去哪?”“瑞士,估計要一個禮拜吧。”他並沒對她有所隱瞞,她老早就知道,周岑的生父,也就是顧以塵的養父周長儒定居瑞士。他此行,應該是去找他的。即使現在周氏的大事小情都由顧以塵處理,但真正的決策權都在周長儒身上。顧以塵見她沉思,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有意轉移話題,“所以我今天來叮囑你幾句,在學校給我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