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依舊站的恭敬筆直,不敢亂動一下。猛然間,寂靜的房間內傳來一聲房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女人越發侷促,只能僵著身子緩緩轉頭。那個人,她認識。準確來說,她見過他幾面,張氏的少爺,a市有名的花花公子。郭清眼看著他腳步踉蹌的走到了沙發邊上,然後一股腦栽進了沙發內,找了個合適的姿勢,才重新看向僵站在眼前的女人。“就你啊?”言語間的輕蔑,郭清不是聽不出來,她咬了咬唇,緩緩開口,“張總找我,我很榮幸,可是我只是個服務生,您……”“我說,你想的倒是很美啊?”他笑的誇張,一句話打斷了郭清想好的所有說辭,她怔了怔,不知作何反應。張秦費力的從沙發上起身,一步一步走近了她,直到她想要退後的前一秒,才低啞開口,“我不是什麼女人……都上的。”郭清攥了攥裙襬,似乎在努力隱忍著什麼。而男人看到女人臉上自己意料之中的表情,笑的越發癲狂,好像他的這個“玩笑”,效果不錯。“好了,也不跟你廢話了。”說著,他丟給她了幾張照片,郭清俯身撿起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中的人。照片很模糊,更像是從幾個不同機位的監控錄影中截下來的,其中有她自己,還有另一個女人,很明顯,是顧以薇。“這個女人,你應該認識,把她帶到這兒咱就完事兒。”張秦自認為身邊從不缺女人,也從不會強人所難,上趕著去調戲別人。這回費了這番功夫找人,不過是因為咽不下一口氣罷了。自從那次鄭朗言摔門,放棄了合作機會,他就被那個老不死的當著全公司的罵了一頓。當天那麼多人,他怎麼知道該對誰客氣,他怎麼知道鄭氏有多大的權勢,他怎麼知道鄭朗言秋後算賬搶了張氏那麼多生意?現在自己就這麼直接賦閒在家了,連在公司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全都拜那個鄭朗言所賜。還記得那天他說這個小秘書他還捨不得穿,那倒不如讓他先試試,過後再告訴他能不能合胃口。反正那天她的樣子,也不是不招人……郭清垂著頭,令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半晌沒有得到回應,張秦已經沒了耐心,惱怒的坐到了床邊,“你t說話,別不知好歹!”猛然間,郭清抬眸,掩下了所有神色,只是整了整凌亂的髮絲,對著張秦得體的笑了笑,“這人我認識,放心,我一定給您把人帶回來。”“……”“不過,我幫您做了事,是不是應該得到相應的……”“別的都好說,我就要人!”郭清臉上笑意更濃,似乎藉此掩飾眼底的陰寒。她這不是在與她過不去,只是事已至此,她與她之間即使是陌生人的關係,她也要為了好處利益而辦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那張總,很樂意為您效勞。”1528944291 74沒有預兆的冷了顧以薇確實因為周家而過得衣食無憂,但平時每個月的生活費,她只會和顧以塵要1000左右,不會多要一分,剩下的則由她平時打零工賺點是點兒。她甚至每筆賬都會記得很清楚,要還周家的她也記得清清楚楚,顧以塵對她這種上趕著“還債”的心情苦笑不得,他是覺得沒有必要,但顧以薇卻身體力行。她不想平白無故的欠人太多,如果肆無忌憚下去,她可能真的會還不起的。今天讓周岑請客的事,已經是破天荒了。餐廳內,顧以薇吃的很歡,吃相雖然還算正常,但一口一口夾的也是蠻勤快的。好不容易嘴裡得了空,察覺到一直在看著她的周岑,顧以薇終於放緩了動作,“小岑,你吃一口,就一口。”說著,她夾了一口血豆腐,放到了周岑碗裡,然後擦了擦嘴。周岑看著碗裡暗紅色的不明物體,微微蹙了蹙眉。其實這一桌子東西,他對一大部分都是持拒絕態度的,尤其,是這一盆冒著辣味的東西。“小岑,問你個比較長遠的問題。”顧以薇酒足飯飽就愛嘮嗑,周岑如獲大赦,似乎慶幸於顧以薇沒有揪著毛血旺這件事不放。“說。”“以後大學你要去哪啊?學什麼?”周岑不語,似乎沒想到顧以薇當真問這麼“長遠”的事。“你不知道,當時我啥也沒提前想,所以真到選的時候還是會很麻煩的。”“就在a市。”“啊?就在這?咱這又沒什麼可以……”“嗯,不會改了。”“我覺得還是要再考慮考慮,不要這麼草率。”周岑以後,應該去一個a市顯然並不適合他。周岑並不想聽她這麼家長似的語重心長,夾了一口碗裡的東西,緩緩放進了嘴裡。只是淺淺嘗了嘗,周岑的臉色就變了,本來就是有意轉移話題,他並未掩飾心緒,“難吃。”“……”雖然周岑向來直白,但是說完之後顧以薇還是不可置信的又夾了一口放進了嘴裡,“很好吃啊!”周岑薄唇抿的更緊,顯然不是這麼想的。手裡鈴聲猛然響起,顧以薇忙著又擦了擦嘴,拿起了手機。“喂?”電話那頭傳來深沉醇厚的嗓音,顧以薇又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才有些無奈的低語,“有什麼事嗎?”鄭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