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徐燦怔然,在反應過來什麼之後神色開始變得複雜。如果這事真的像白野說的那樣,那接下來周岑,可就有的忙了。但此時他來不及想太多,緊跟上了白野的身影,倒不是有多想跟他一塊走,只不過進來的時候車鑰匙給了白野,此時他眼看著人家直接開車駛出了院子,再不追,他就走不了了。】】】其實在訊息發出的第一天下午,顧以薇就從手機上知道了這件事。顧以薇雖然每天都被關在那一片區域之內,但再怎麼封閉,這樣的事,也瞞不了多長時間。她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是懵的,就是感覺自己維護了這麼久,掩藏了這麼久的事恍然間就被暴露在外人的眼光底下,她卻連收都收不回。似乎所有的擔心與恐懼都鋪面而來,她很慫,也很膽小,不敢冒一絲風險,也不敢違背一點規則。所以她才離開,覺得走的越遠越好。可現在,兜兜轉轉的,無論她怎麼逃避都無濟於事了。她最怕的事,並沒有減緩分毫,反而如狂風暴雨一般,讓她措手不及。她的逃避,只是讓這件事,稍晚發生罷了。她沒去求過周岑,也並不覺得他會有什麼辦法能挽救於萬一。畢竟,訊息已經出來了,再怎麼消泯證據,有些事已經過了人們的眼睛,進了人們的腦子,通由著許多人的嘴,四散傳播,說法各異。她似乎對被困在周宅這件事並不反感了,呆在空無一人的臥室裡,她還能有些安全感。至於顧以塵,她已經不敢再去想了,甚至在外面的楊子昂,季芳菲和所有她認識的人,連帶著顧家。她都不敢想了。如果有朝一日她真的不得不去面對這些人了。她要如何開口呢。我隱婚了,和一個自小就當做弟弟的人,和一個對我有著極度怨恨的人。解釋呢?她又要如何解釋?一連幾天,顧以薇變得很老實。不會再故意開啟窗子,讓養胎外面林蔭大樹落的葉子全都飄落在臥室,也不會在一樓客廳內兜兜轉轉,百無聊賴,更不會再跟門口的兩個女人撒嬌鬥嘴。她就靜靜坐在臥室裡,似乎想借此想出日後她該怎麼過,這些事她該怎麼說。其實她打心底裡明白,這樣的做法毫無用處,只會讓她越來越頹,越來與喪。但她卻還是打心底裡想要這樣,又頹又喪,啥也不想。周岑在訊息發生的第三天上午,才回了周宅。那次扛著她上樓之後他又離開了幾天,這算是那天之後兩人的第一次見面。他推門進去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顧以薇盤腿坐在床上的場景。“周先生,她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您勸勸吧。”身後的劉嬸嘆著氣說完,轉身就出了房門,不忘將門關上。聽見門口的動靜,顧以薇回頭,在看到門口站著的周岑時,明顯怔了一下,隨及恢復平靜。“你這算,絕食抗議?”周岑走到了床邊,鬆了鬆脖頸上的領帶之後,率先開口。顧以薇現在的位置處於劣勢,卻還是仰頭看著他,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聽他們說,你這兩天沒去公司。那去哪了?”他挑眉,似乎訝異於顧以薇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片刻之後才勾起了嘴角,“你這是在,關心?”“我只是好奇……”頓了頓,她轉了話鋒,“外面的事情,你都聽說了吧。”“嗯。”他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只是簡潔的回應了一句,並未多說。如果顧以薇剛才還是猜測,那現在倒是肯定了。訊息出來前後,周岑的行程一直沒被多少人知曉。而但凡他對這件事上心,訊息都不可能傳的如此之快。而剛剛她不過問了那麼一句,他就給了肯定的回答,更像是自身對這件事明明瞭解的一清二楚,卻要袖手旁觀一樣。她甚至覺得這件事,完完全全就是周岑的手筆。他這麼關著她,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卻正好出了這樣的事。他口中的暫時禁錮更像是一種拖延,拖得她毫無解釋的機會和契機。如果他並不在意這件事對周氏的影響,只在乎六年前的仇恨是否得報,他完全有理由,也完全有能力,把這件事烘托到今天這個地步。 152不喜歡喂香檳(二更)顧以薇心底裡覺得自己這一波分析很牛b,但在對上週岑的視線時,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斂下了眉眼,“我困了。”潛臺詞就是你可以走了。但周岑對此好像並不在意,白皙的臉上有了些無奈的神色,“不餓?”“不餓。”碰了壁,周岑眼裡反而有了些暖意,徑自走近了幾步。顧以薇因為他的迫近而感到一種壓迫感,整個人都進入一級警備狀態。果然,周岑猛然間伸手,她立刻撐著手往後挪了幾步,神色愕然的看著他,“你不想自己走,我也理解。”潛臺詞是你就是想讓我扛著你。“我說了我不餓!”面對顧以薇的抗議,周岑只是挑了挑眉,微微俯下身。高大纖長的身形只是微微一彎,就已經極為靠近退到床中央的顧以薇了。眼看著他又伸出了手臂,一副要把她拽下去的架勢,顧以薇立馬挪到了床側,迅速下了床。“我自己走。”邊說,邊拖著拖鞋往門外走。走路速度明顯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