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那個男人就抬了抬手……我們就……”沈宸鈺看著榻上凝固的血跡,竟覺得自己有些自私,因為在得知那不是楚傾的血時他心裡只有慶幸。轉頭看著空蕩蕩的院落,他嘴角泛起嗤笑,明明知道她會走,只是早晚罷了。何至於如此心慌意亂。“將軍,姑娘走時,留了封信給您。”沈宸鈺抬眸,神色微微有些變化,“就放在桌子上。”沈宸鈺立刻起身走到桌邊,拿起了桌上的信紙。楚傾的字一直寫的清秀,沈宸鈺看著她的字跡,便知道她走的急,想到哪說到哪,甚至連最後幾筆都潦草帶過。“沈大哥,我該走了,這一走也不知何時再會相見。對於你,我只有感激。你不必為我擔心,此次事態嚴峻,你反而要照顧好自己。希望你能好好對待楊姑娘,日後再見,我可是要將你們喚作哥嫂的。楚澤,我帶走了,會將他好好安置。你看到這時,我應該已經離了鄴城。勿念。”緩緩嘆了口氣,沈宸鈺將信紙疊起,放入袖中。沉默了許久。“將軍……現在……我們怎麼辦?”他墨色的眸子裡並未有什麼神色,轉身走出了房門。“隨我回營。”從小到大,傾兒一向知道自己要什麼,現今只有他還懷抱著過去不放。既然她心裡無他,他就應該學著成全。離鄴城已有三十里了,楚傾站在一方小小的墓碑旁,眉眼間滿是落寞。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會如今天一般站在楚澤的墓前,會是今天這樣的心情。“傾傾,該走了。”今日的天色難得陰沉,沒了太陽與暖風。似乎隨時都要落雨,連風吹到連上都有些凌厲,髮絲也變的凌亂。她抬頭看著葉初陽的側臉,沉默良久。“傾傾……”他俯下身看著她的眸子,“他們的恩怨,他去陰間了結個明白,倒也不錯。”楚傾怔然,她不知道葉初陽關於安叔叔,關於她與母親都知道些什麼,她無解的身世,她也從未跟他提及……想來,他都明瞭。“現在,我們去哪?”葉初陽將她抱起安置在馬背上,隨即翻身上馬,將她攬在懷裡,“去與他們會和。”楚傾乖乖窩在他懷裡,輕輕應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