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瑤回殿,這才有人問了段殷一句,“不知國師如何叫這滿園的牡丹與蝴蝶聽命的呢?”段殷拂了拂長袖,勾起嘴角,“聽命一詞實不敢當,本座只是知了些天機罷了。”“……”說完,他就先一步離開了人群,神色高傲。“不過是個雜耍。”楚傾看著人群失望的樣子,不由嘆了口氣,正尋思著去找楚澤,行至花邊的長廊,便有人喚了她一聲,“楚姑娘。”她回頭,看著一身白衣,神情淡漠的女子,遲疑了片刻,才恍然憶起這女子的名字,“楊映雪……”“許久不見,楚姑娘還能記得我。”“……”“不必如此看著我,我來找你,只有一事要說。”楚傾記得今日沈宸鈺並未赴宴,不知楊映雪隻身如何進的宮,但她說話做事向來直白,楚傾這才重新看向她,“何事?”“你是嫁了人的。”說完,楚傾嗤笑,是啊,已為人婦的她,除了圍著沈宸鈺轉,還能有何事找她。“他可是與你說了什麼?”“你何苦再纏著他不放!”楚傾第一次看到楊映雪如此氣急敗壞的樣子,神色不由淡漠了幾分,看來這幾日沈宸鈺,還未死心。“楊姑娘,管好你相公。”楚傾說完,就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可楊映雪並未說話,只是用力抓住了她的衣袖。兩人抬頭時,餘光都瞥到不遠處的玄色身影,楚傾疑惑他為何折了回來,楊映雪則猛然放開了楚傾,畢竟她的家事,不需要外人知曉。她轉身離開,楚傾嗤笑,繼續往延禧宮的方向走去,心裡惦記著楚澤若是找不到她,又該胡亂猜測了。可經過段殷身邊時,他卻淡漠開口,“你說我,耍戲法。”他沒轉頭,也沒看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肯定而陰沉的語氣令楚傾頓住了腳步,她不知他是如何聽到這句話的,知覺便是此人不好惹,“國師聽錯了,不是我說的。”楚傾繼續往前走,秉著呼吸,猛然感覺到身後的寒意,她立馬側身躲過,回頭瞪著段殷,他手裡拿著柄長劍,不甘心的收回到了劍鞘內,“不承認嗎?”他一縷銀絲飄至眼前,眸子裡只有殺意。楚傾不知他為何單憑她說的幾句話便動了怒氣,但還是暗中抽出了袖中的銀針,還未出手,便聽到身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