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走。”“……”楚傾不應,他就一口咬在了她的鎖骨旁,楚傾嚶嚀出聲,下一刻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他勾起嘴角,笑意猖狂,“那我就不介意讓他聽到什麼了……”“你!你屬狗的啊!”葉初陽不語,反而將臉不斷湊近她的。而她的鼻息間全是他的味道。“傾傾……”“夠了!你……你先別動。”葉初陽聽話的頓住了前傾的動作,直直的看著楚傾的眸子她只得扒開了撐在她身側的大掌,側頭衝門外喊了一句,“繁蕪……你……你先下去吧。”她沒看見門外繁蕪的表情,只聽見話落後門外沉寂了片刻,才低低的答了句話,“是。”感覺到門外漸小的腳步聲,她嘆了口氣,又瞪向葉初陽,“放開!”他卻並不這麼打算,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葉初陽!”他眸子裡顯出她慌亂的樣子,這才算消了些怒意,他邊走邊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我在……”“……”他這是怎麼理解的!?將她放到床上,就見楚傾一個轉身縮到了牆角,裹起了榻上的被子,動作迅速。這一來二去,葉初陽的怒氣又消了一半。瞥見他眼底的笑意,楚傾蹙眉,她知道這樣很慫,但她又打不過他,又躲不過他……慫也認了!他也跟著上了榻,抻過了被子的一個小角,蓋在了腿上,然後調笑的看著楚傾,“不必這麼怕我。”“這……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葉初陽!”他俯身離她又近了些,語氣有些無奈,“傾傾,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將你當做夫人……”“……”“外面那些風言風語,我不在意,但你……”“……”“若是你不願忘記過去,我可以等你,但不許,再拿這種事刺激我。”“……”楚傾不語,她知道他在指繁蕪,不過想著自己確有些過分,他一代帝君,受這種非議,真夫妻也好假夫妻也罷,她都不該不顧及他的顏面……“你也知道,我的醋意……”“……”楚傾驚愕的抬頭,反應了許久醋意二字是什麼意思,又反應了許久這兩字竟會在葉初陽嘴裡說出來!“夠了!我……我知道……”“還有……”“還有什麼!”楚傾感到自己越發紅熱的耳廓,不明白葉初陽打算什麼時候說完了走!自己的樣子打死也不能讓他看見!“這幾日我一直想說,怡紅院的事,錯在我。”“……”“傾傾……”“我知道了,你出去。”“那你可還生氣?”“不生。”“那……”“出去!”葉初陽笑意盎然的出了房門,桃花眸裡滿是笑意,原來葉離那個木頭的方法果然管用,所有事都歸罪到自己身上,準沒錯…… 活在一起現下已經入了春,天色都顯得好看了些。自兗州城破,城內也修整了一月有餘了。徐儀曾斷言,城破後那半路的援軍定會攻過來,可未成想那幾千人竟會繞了回去。前幾日得到訊息,龐刈武奉命駐守黃河以北,但遲遲也不見有什麼攻城的動靜。葉初陽並不著急,只陳兵於兗州以北,防備龐刈武,但人人都不敢掉以輕心,畢竟與北齊大軍的戰爭,一觸即發。自那日楚傾承認自己已經消氣之後,葉初陽便每日都來她這,彷彿並無政事煩擾甚至都能對繁蕪不再惡語相向。所以直到楚傾得知龐刈武出兵的訊息之後,才疑惑於葉初陽這幾日的閒散態度。她知道不論何時她都閒散慣了,但這次,龐刈武的兩萬多大軍不容小覷,以兗州五千兵力加上南境一萬死士,只能勉強抵過。這日清晨,沒等葉初陽過來,楚傾就早早出了門,徑直往葉初陽的書房走去。她並未讓門口的侍衛通報,直接推開了房門。他自己坐在書房內,正鋪紙筆寫著什麼,臉色更是難得認真。以至於直到門口有了動靜,他才抬頭。“我,有事問你。”楚傾在門口躊躇了片刻,才終於說話。而葉初陽卻並不意外她的到來,將筆放在桌上,素白的手掌撐著下巴,長袖落及手肘的位置,“未曾想過,傾傾會來。”“先別說這個……”楚傾反手關上房門,眉目中有著些擔心,她知道她的干涉過於多餘,可她就是想問一句,得個答覆。“龐刈武之事……你一早就知道了吧!”“……”葉初陽不語,只是將她拉到桌前,抬眸笑著看她,“你不必為我擔心。”“……”楚傾撫了撫額,儘量控制自己發紅的臉色,“這……這不是為你擔心,我只是不希望,到最後……跟你死在一塊!”話落,她就見葉初陽愣了愣,剛剛有些後悔自己說了如此不經大腦的話,就感覺他的手掌撫了撫自己的發頂,“好,到最後,我們活在一起……”“……”楚傾看著他的桃花眸,竟有些失神。“傾傾不說話,就當做答應了!”她這才反應過來,急忙看向他,她今日,不是為這些事來的!“你先別說這些,你可有打算?”“……”“葉初陽,你可以不告訴我,只回答有,還是沒有……”“沒有……”“!”他說的雲淡風輕,卻讓楚傾愕然,“當初高洋將此事早早告知與我,確是為了讓我早作打算。”高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