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說:“阿姨,我們也是例行公事。”傅暄總算把林春陽勸去吃了點東西,自己也吃了點東西,見有警察來問凌晨那死者的事,他就又專門接過死者的照片,和警方處理過的照片來看了看,盯著看了很久,也沒把照片還給對方。這個小警察不由問他:“你之前見過她嗎?”傅暄搖了搖頭,還沒說話,米管家就過來道:“問他沒用。他對女人的臉,辨認度不高,經常認錯女人。家裡保姆,來上班一兩個月了,他都能認錯,更何況是這種見一面的女人呢。”那小警察瞥了傅暄這個富二代一眼,說:“阿姨,你這話也不全對,男人對漂亮女人,辨認度會更高。”傅暄:“……”傅暄把手裡的照片還給了小警察,說:“我沒見過這個女人。不過,她身上穿的這件情趣內衣,你們可以去調查一下,應該是定製的,”他指了指照片上某一處有光的地方,“這裡應該是好些顆價值不菲的真鑽,這個是121切面,光的折射效果更好,所以這個光才這麼亮,你們可以從這個出手,看看這裡面的住戶,最近誰買過鑽石,或者拿過這種切割好的鑽石專門做在這種內衣上。”那小警察些許詫異,仔細看了那張照片,因為拍照片的時候,專門打了光,所打的光的確讓上面有一處的光線更亮。不過他之前可沒有注意到,現在經過傅暄提醒後,他出於附會,覺得自己是看到了。但不管傅暄說的是不是對的,總歸可以作為一個突破方向,畢竟之前好像沒有人提出這件內衣上的鑽石是真鑽,還以為是廉價的水鑽。但有一點他很疑惑:“為什麼是近期做的內衣?”傅暄愣了一下,似乎是不太理解他為什麼會有這個疑問,歪著頭看了他一眼,才慢慢說:“這個內衣上面這麼多亮片,這種亮片應該很容易掛壞吧,我覺得穿一次,估計就不能穿了。會讓這個女人穿這種內衣的男人,想必並不會愛護一件內衣,也並不愛惜這個女人,他很可能還有特殊性/癖,穿一次就報廢的內衣,我覺得不應該是放置很久的,是新定做的可能性很高。而且很可能他以前也做過,畢竟是消耗品,肯定要多做一些。”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愣了愣,大約是沒想到傅暄會說出這種話來吧,而且他還一臉正經的模樣,米管家都被他驚住了,大約是覺得自己帶大的乖小孩不應該知道這種事。不過見大家一時突然無聲,傅暄自己也愣了一下,側頭去看向了林春陽,林春陽似乎是沒有想太多,所以只是一臉呆愣地發著自己的呆。傅暄大大地鬆了口氣。小警察半信半疑,心想這麼多真鑽石,還是一次性消耗品?這真沒毛病?但知道問傅暄這種二世祖應該沒用,於是轉了個話題,問:“為什麼不是這個女人自己的內衣呢?”傅暄道:“這件內衣她穿著分明有點大了,女人自己的內衣,難道不會讓合身一點?穿著舒服一些,也更漂亮。”小警察說:“明明是很合身的啊?”傅暄:“那是因為這個屍體已經發酵過了,腫起來了,才合身,她活著的時候,這件衣服肯定是大了。”小警察:“……”米管家聽不下去兩人的爭執了,在一邊催促來問問題的警察,說:“你們問完問題了就走吧。傅暄還是小孩子,別總讓他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把人帶壞了。”傅暄眼皮抽了抽,心想誰是小孩子啊,但也沒有出言讓米管家不高興。警察更是無語,心想這麼大個人了,還是小孩子啊?要是他是小孩子,那誰不是個寶寶呢。再說,把他帶壞?他難道不是這裡看起來最有經驗壞的人?☆、林春陽無心去關注其他事,渾渾噩噩地待在傅暄家裡,蹲在島上岸邊看湖中的船進行打撈作業。到下午兩點多,依然沒有打撈到人。這對林春陽來說,是一種如受火烤的煎熬。有可能君君落水後並沒有死,自己從其他地方上岸了,所以才打撈不到;但是也有可能,這個湖裡有不少大魚,大魚會吃掉人的屍體,所以打撈不到。那年,她才七八歲,剛小學一年級上完,暑假過完,她就正好上小學二年級。在她媽上班的地方到她家的路上有一棟稍有年頭的大宅子,她經常從那棟大宅子邊走過,從宅子後門的鏤空鐵門看進去,裡面是個小花園,小花園一年四季都有美妙風景,她經常會趴在那扇鏤空鐵門上默默觀察花園裡的美景,有時候是一朵花,有時候是一叢草,有時候是一枝果子,而在夏日,裡面的那一架葡萄會長得非常漂亮,粉綠色,晶瑩透亮而飽滿。她並不是想吃葡萄,只是愛它的漂亮,所以在夏天,她總要去那裡看葡萄。那棟宅子裡,住著的似乎不是什麼好人,周圍的一些鄰居說,裡面住著一個精神有問題的瘋女人,只要接近那裡,那個瘋女人說不得就要跑出來吃人了。周圍其他人家總會避著這個宅子走,也不允許家裡的孩子靠近,但林春陽發現大家所說並不是對的,她的確見過這個宅子裡的瘋女人,但瘋女人並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