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警官驚訝了,“那人是從一樓落水?”怎麼看都不可能,而且要是人是從一樓落水,那米管家作為那間房的主人,不就是最大嫌疑人了嗎。米管家趕緊擺了手,說:“這個角落的四樓沒有房間,是一個天台,可以不從主人的樓梯和電梯上去,直接從傭人房這邊有臺階上去,這個影片裡在燃放煙花,當時的煙花,就是在四樓的天台上放的。有可能是從四樓的天台上落下去的。”金警官和胡警官馬上就要隨著米管家去檢視情況,又要求傅暄將監控影片匯出來,他們需要這個影片。傅暄淡淡應了一聲,起身隨他們一起去看情況。幾人要去檢視的房間,並不需要從客人待的客廳裡經過,幾人出門的聲音又輕,除了林春陽之外的人,因為一夜沒睡,其他人這時候基本上都放鬆精神在打瞌睡了,所以只有林春陽聽到了他們出門的聲音。林春陽飛快地站起了身,往監控室的方向走去,在走道上看到兩個警察和傅暄米管家,她急切地問了一句:“怎麼樣?”傅暄覺得自己的心,像一條在沼澤裡時隱時現的河流,天空一直烏雲密佈壓抑陰沉,沼澤裡瘴氣叢生,看不到活物,而林春陽是遠處的一團光,她突然出現,從那扇緊鎖的鐵柵欄門外盯著他看,即使一言不發,他也生出了一絲喜悅。不過,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傅暄現在期待林春陽,又有些害怕真的和她無限接近,她可能是他噩夢裡的那一團光,也有可能只是一團泡沫。而且,只要和自己扯上關係,她總會失去最重要的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後,是否會對自己產生厭惡?他控制住了要向林春陽邁過去的腿,一時沒有回答。胡警官說:“從監控器裡看到了,她的確落了水。現在不確定是自己落水,還是有其他人造成的。你們都不許到處亂走,我們立案了,會有更多人來調查。”林春陽呆住了。雖然她早就有心理準備,但得知張君君真的落水了,她還是難以置信,說:“我想看看。”金警官道:“你不是失蹤者的家屬,現在沒有理由給你看證據。”林春陽呆呆地站在那裡,臉上茫然和痛苦的表情,一如當年她媽媽被水捲走之後,她的世界崩塌時的樣子。傅暄於心不忍,走過去對她低聲說:“人還沒找到,也許還活著,你去客廳裡坐著等我們的訊息吧。等霧稍稍散了,我們會再安排人去找她。”林春陽覺得熱氣都被從自己的身體裡抽走了,渾身發寒,控制不住地顫抖了幾下,呆呆望著傅暄,她沒有回答。米管家先帶著胡警官和金警官去看了她的臥室。進入傅暄家這棟別墅的時候,胡警官和金警官已經震驚過這裡面裝修的大氣用心和漂亮,聽這裡面的保安和物業說,這個別墅價值數億,業主也並不經常來住,住在裡面的大多數時候是保姆,有錢人的生活真是讓人不懂。這麼好的別墅,其實花巨資買了裝修了維護著也只是讓保姆使用而已。進入米管家的臥室後,兩人互相看了看對方,心裡更印證了這個想法。米管家的臥室大約有三四十平,帶衛生間,房間裡地暖開著,很溫暖,牆上是素雅的牆紙,掛著幾幅水粉畫,一張大床,大衣櫃,六鬥櫥,書架,沙發,小茶桌上放著幾本書和一個花瓶,花瓶裡的插花和雜誌上的美圖一樣漂亮,沙發邊的地上是長毛地毯,地毯上還放著幾本書,靠湖的一面用木頭做了拱形的門,門用窗簾拉著,米管家按了控制鍵,窗簾自動開啟了,外面是可以看到湖面的落地窗,靠近落地窗,也是地毯,上面放著榻榻米上使用的茶桌和椅子。即使是有錢人家的主人的房間,也不一定是這樣好的房間,胡警官和金警官心裡都有點無奈,有時候貧富差距太大,真的容易讓人心態不平衡。米管家去開了落地玻璃牆上的窗戶,這個落地玻璃牆,用木頭裝成了一個個框子,在距離地面一米多的地方,是兩扇可以向外開啟的窗戶。現在湖上霧氣非常濃,能見度只有一兩米,剛把窗戶開啟,濃霧就往房間裡湧,隨著濃霧進來的還有寒氣,那濃霧翻滾著,好像有怪物深藏其中,兩個警察去看了窗戶後,就趕緊把窗戶關上了。檢視了之後,金警官心裡有數了,覺得人從這裡落水的可能性為零,因為落水之人掉下去的時候,頭的位置要低於腳,很顯然是倒著落水,人距離玻璃幕牆也有一些距離,從一樓落下去,人不可能距離玻璃幕牆太遠。幾人出了米管家的臥室要上樓去檢視的時候,胡警官已經給所裡打電話對這裡的情況作了彙報,金警官靠近米管家,問了她一句:“阿姨,你在這裡做管家,工資大約多少?”米管家愣了一下,又回頭看了看跟上來的傅暄,說了一個數字,又道:“很多時候,主人家也會給其他獎金和禮物。”金警官有些受打擊,因為那個工資數額,是她待遇的很多倍,她又問:“那這裡的保姆,工資大約多少?”米管家說:“沒有我多,是我的一半。平常的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