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成聳了聳肩,流露出不太care的姿態,“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她還可以,就喜歡了。不過現在的女生,有幾個不是貪慕虛榮和金錢的?喜歡她,不是侮辱我自己嗎?”傅暄繼續看著他,說:“我本來想請你去參加她的葬禮,我的車裡還有兩個位置,可以帶你過去,既然你是這樣的態度,那就算了吧。我覺得,你這樣,還是不要談戀愛地好。張君君又沒有欠你什麼,你這樣詆譭她有意思?你自己要是不是貪慕虛榮和金錢的人,那麼,其他人應該也不至於是。”傅暄轉身走了,留了霍天成在冷風裡凍成了冰棒。霍天成過了一會兒去了傅暄的宿舍,傅暄已經上床了,躺在蚊帳裡裹著被子看kdle聽音樂,霍天成站在他的床邊叫他:“我有話對你講。”傅暄摘下耳機掀開蚊帳看他,“什麼事,你要去了?”霍天成搖了搖頭:“我不去。”傅暄把蚊帳放了下去,不理他。霍天成在那裡又站了一會兒,看了看傅暄宿舍的其他人,離開了。☆、 第二天, 一大早,只五點過, 傅暄就開了車到林春陽的宿舍樓下接她。兩人約好的時間是五點二十,林春陽是非常守時的人,五點十五就下樓了,她以為自己要在樓下等一會兒傅暄才會來, 沒想到她一出宿舍樓大門,就看到了停在車道邊樹下的車。這時候還太早, 天幕一片黑暗,車道兩邊的路燈光明亮得刺眼,冷空氣撲面而來, 驅走了從被窩裡帶出來的最後一點熱氣, 讓人冷得一顫。傅暄見她出來了, 就開了車門下車, 一雙腿長得驚人,站在車邊,叫她:“林春陽, 這邊。”雖然林春陽一直覺得自己有些恐男症, 很不樂意和男生有過多的接觸,但在知道傅暄是小時候的小小後,面對傅暄這樣自來熟的熱情, 她就難以把傅暄劃歸到“男性”這個陣營了。她的確對他生出了一些朋友之間才會有的放鬆和信任, 走到他面前去, 說:“你來很久了嗎?”傅暄很紳士地為她開了副駕的車門, 說:“沒有,才剛到。上車吧。”林春陽本來想坐車後排,但傅暄為她開了副駕的門,她就只得去上了副駕的位置,又為傅暄的過分體貼有些不自在,向他道了謝:“謝謝。”傅暄為她關了車門,回到駕駛位後,提醒了林春陽系安全帶,又說:“李老師也要去參加張君君的葬禮,我要開車去教師公寓接上他。”林春陽本來有些為要和傅暄單獨相處幾個小時而有點緊張,這下聽說李老師也要去,她就感覺自在了很多,說:“嗯,好的。”傅暄又問她:“你會開車嗎?”林春陽有些尷尬地說:“不會開。學校開了學車的選修課,我和君君大一都去交了錢報了名,但只是君君拿到了駕照,我科目二總是掛,一直到報考過期了都沒過,我想著上研究生的時候再報名重新學。”傅暄自告奮勇說:“我可以教你啊。”林春陽笑了笑沒應。傅暄很快把車開到了教師公寓樓下,等了一會兒,李老師才下樓來了,見林春陽在副駕位置上,他就自覺地坐到了車後座去。這時候太早,路上一路暢通,很快就上了高速,林春陽最近都沒怎麼睡覺,坐在車裡,聽著傅暄和李老師不時的交談,她那緊繃著的神經反而有些放鬆了,她在車裡睡著了,直到一個聲音叫她,“林春陽,到服務區了,你要不要下車動一動。”林春陽這才醒了,她的腦子還很迷糊,她剛才夢到了張君君,兩人去麗江玩的時候,張君君掉進了水渠裡,那水渠的水本來很淺,君君當時在水裡開心地撩水玩,但在夢裡,水卻變得深不見底,像是一隻怪獸的巨口,要吞噬張君君,林春陽心悸得厲害,回過神來,才知道君君已經永遠離開了她。林春陽怔怔看著叫醒她的傅暄,好半天回不過神來。傅暄解開了安全帶,正湊近她盯著她,“怎麼了?”傅暄的眉眼帶著關懷,車窗外有一層清晨的薄霧,服務區裡的燈光經過薄霧的過濾變得柔和,映在傅暄的臉上,讓他很像是名畫裡永不會變的美少年,帶著一種神聖的光彩。林春陽眨了眨眼,傅暄又問:“你怎麼了?還好嗎?”林春陽點了點頭,“剛才睡得有點懵。”傅暄說:“那下車呼吸一點新鮮空氣吧,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林春陽一邊解安全帶,一邊說道:“我沒餓,不吃東西。”林春陽下了車去了一趟衛生間,被冷空氣一激,她才覺得自己腦子清醒了一些,上完衛生間回到車邊,李老師也回來了,說:“接下來的路我來開車吧,一直傅暄你開車,太累了。”傅暄沒和他客氣,說:“好吧,李老師,麻煩你了。”李老師爽朗地說:“我是你們老師,這不是應該的嗎?”李老師坐了駕駛位,林春陽要再去坐副駕時,傅暄已經為她開了後座的車門,說:“林春陽,你坐後面吧,後面位置比較寬敞,更方便睡覺。”林春陽莫名其妙地聽從了他的話坐了後座,才想到自己其實並不想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