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那個泳池,泳池底部的確有一層落葉,因為泳池向著別墅一邊是淺水區,而向著湖邊一方是深水區,深水區的落葉更厚,這個泳池的確很久沒有裝過水,也沒有打掃過了。林春陽盯著那落葉看了一陣,說:“我覺得那個泳池裡的落葉有些奇怪,好像被人為地弄亂過。你覺得呢?”傅暄也看到了,說:“是啊。要不,你下來在這裡等我,我進泳池去看看。要是那落葉真被人弄亂過,就該是有人進過泳池。”林春陽蹲下身,一下子就跳進了這戶人家的院子裡去了,說:“我去看。”傅暄哪裡敢讓她涉險,也趕緊跳進了院子裡去,走過去幾米後站在泳池邊往裡一看,裡面的落葉下層有被人為弄亂的痕跡,但上面部分又隨著時間被掩蓋了一些落葉,只是很少,所以能看到下層的痕跡。傅暄拿出手機來拍了拍那些落葉,然後對林春陽說:“你在這裡等我。”說完,他就跳下了泳池。因為有小時候對“小小”的印象在前,林春陽一直把傅暄定位為“羸弱”“文弱”的“美少年”,沒想到他一下子就跳進了高在兩米左右的泳池裡,林春陽被嚇了一跳,看傅暄並沒有把自己摔著,反而行動矯健,她才鬆了口氣。傅暄檢查了一番泳池底的落葉,沒在裡面發現特別有用的痕跡,但隨著他把有些地方的落葉揭開,他就看到了泳池靠近湖的角落處,那裡有一個這個泳池的出水口。出水口挺大,是圓形,大約有50-60的直徑,被一個非常嚴密的金屬蓋子扣住了,金屬蓋子中間還有一個帶著過濾塞子的裝置,傅暄雖然並不瞭解這個構造,但覺得整個金屬蓋子估計是能揭開的,這個口子可以通進湖裡。他在那個口子處找了一陣痕跡,發現靠近金屬蓋子邊緣的地方,有很小一點反光的東西,他趴在地上仔細打量一陣,想把那個反光的東西摳出來,但完全不行,只好拿手機給那個東西拍了照片。然後抬頭對蹲在岸邊的林春陽說:“我想我之前的猜測應該是對的。”林春陽專注地看著他,問:“什麼猜測?”“等我上去和你說,一直仰著頭脖子真難受。”傅暄一邊拍了拍手一邊往泳池的淺水區走,要從那邊的梯子爬上岸。“你這下知道我和你站在一起的痛苦了吧!”林春陽呵呵笑了一聲,她的目光之前一直在傅暄身上,這時候才抬頭看向別墅,她突然一聲慌亂的驚呼:“傅暄,快上來!!”傅暄被她嚇了一大跳,“怎麼了?”林春陽抬手指向了別墅的一個地方,讓他自己看。☆、 別墅一樓的屋簷下, 一個可轉動方向的攝像頭正移動著方向,帶著紅光的鏡頭死死追著傅暄, 被瞄準的感覺實在不怎麼好,林春陽胳膊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林春陽緊張道:“你快上來吧。”傅暄卻完全不著急,淡定地和那個攝像頭對視了幾秒, 目光又在院子裡其他地方轉了轉。院子裡還有另外幾個攝像頭, 看來是把這裡周圍各處都覆蓋在了監控之下。傅暄對著那攝像頭動了動唇, 似乎是說了什麼話,勾著的唇角帶著一絲嘰嘲。林春陽不懂唇語, 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但不需要知道具體的話,也明白傅暄恐怕是挑釁了一下監控器對面的人。這都什麼時候來,還挑釁別人, 男人真是難以理喻。“你別磨蹭了,快上來!”林春陽又催促了傅暄一遍, 要是別墅裡有人, 這時候突然跑出來逞兇, 她和傅暄難道鬥得過別人?而且這還是他和傅暄私闖了別人家的後院。傅暄回頭看她:“沒事。”這話剛完,他就發現自己的鞋子好像溼了,也聽到了水的汩汩聲, 站在泳池中間, 水聲被四壁反射形成了回聲, 聲音便更大, 嘩啦啦震在耳膜上。他低頭一看, 泳池裡的進水口在放水,他的腳下已經有了很淺一層水,即使是他這種平常連一句話也懶得用力說的人,這時候也被鬱悶得罵了一聲髒話,“臥草!!”水漫過了泳池底部的樹葉,陽光映在水上形成了反光,林春陽也看到了那水,生怕傅暄被淹了,她大叫起來:“傅暄,你快跑啊,他在放水淹你!”她往傅暄要爬上來的梯子處跑去,傅暄也加快了腳步,林春陽的擔心其實沒什麼意義,但傅暄很受用,說:“他不是要淹死我,我哪裡那麼容易被淹死,他這應該是想再次破壞證據。”林春陽看他上了梯子,就把手遞給他,要拉他上岸,很為他的不慌不忙無語,“他現在看到我們了啊!難道這裡面有什麼證據嗎?”傅暄根本不需要林春陽拉就能爬上泳池,不過既然林春陽這麼擔心他,他就順勢握住了林春陽的手,涼涼的軟軟的,嫩得讓傅暄也不好描述像什麼,而且也沒心思去想那些形容詞,只臉有些發紅了,耳朵也發紅了,心似乎都沒在原位,而是在進行一種旋轉跳躍的活動,雀躍到讓他自己都有些羞愧,好像是做了很禽獸的對不住林春陽的事。他紅著臉趕緊在岸邊站好了,整了整心情,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