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錶,還有他的領帶和手機。夜風飄蕩,姜錦年的長髮被吹亂。她開啟車門,站在街邊,點了一根菸。淡至透明的白霧在眼前散開,她才想起自己只穿了一條連衣裙,冷風一刮,凍得發顫。幾個路過的混混和她搭訕,笑問:“美女你在等誰呢?冷不冷啊,哥哥們幫你脫衣服,取取暖啊?”姜錦年隨口罵道:“我操。”爆炸頭的混混不依不饒:“呦,脾氣挺大啊,挺暴躁,小姑娘長吊了嗎,拿什麼操啊?”他一邊說,一邊臀部向前,做了個頂的姿勢。姜錦年不勝其擾,叼著煙往前走。再往前,便是酒店。門童為她拉開一扇門,她猶豫幾秒,自嘲她究竟在怕什麼?鞋底就跨過了門檻。從踏入酒店那一刻開始,姜錦年不停地給紀周行打電話,十分鐘之後,終於和紀周行接上線。他的嗓子喑啞:“我今晚喝酒喝多了,這次聚會來的都是朋友……剛準備出大廈,快到家了。你剛才打了好幾個電話,老婆,沒什麼事吧?”這幾天以來,紀周行沒怎麼聯絡姜錦年。這會兒反倒叫起了“老婆”。據說出軌後的人,無論男女,都會對伴侶有一點補償心理。姜錦年做了一次深呼吸,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問:“姚芊是你什麼人?”紀周行道:“熟人。”姜錦年又問:“她給我發了一個影片,背景是酒店房間。你和她的衣服堆在了一起,她今天穿了粉色胸罩嗎?”很長一段沉默之後,紀周行答非所問:“你大一那年喝醉了酒,被人拍下了影片。這些事我都沒問。你先睡吧,睡一覺,把姚芊拉黑,忘記今晚的影片。下禮拜我帶你去民政局,辦結婚手續,王助理告訴我,他按你的要求訂好了十一月的酒席。”姜錦年卻說:“王助理告訴我,你今晚去參加聚會。不過你們的聚會是幌子……”紀周行煩了,打斷道:“別跟我來咄咄逼人那一套。”他這會兒正站在酒店的電梯外,身體有些疲憊。他等著姜錦年的一系列盤問,可她什麼也不說,紀周行反而急了,問她:“你到底想怎麼樣?”姜錦年摘下婚戒:“我沒拉黑姚芊。她說,你們今晚做了三次,是真的嗎?看不出來你還挺能幹啊。”她這幅質問的姿態,居高臨下,置身事外。紀周行壓抑十幾天的怒火一瞬爆發。電梯“叮鈴”一聲響,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