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虧過錢嗎?”傅承林道:“虧過。”姜錦年訝然:“虧了多少?”他說:“百分之一點二。”“不高啊。”“嫌低了?”姜錦年辯解道:“我希望你一分錢都不虧呀。我是在安慰你,你只虧了一點二個百分比,不算高,你懂嗎?有沒有理解我的善意?”傅承林點一下頭,表示理解:“一分錢不虧倒是不可能。以我現在的水平,做不到零失誤。”姜錦年繼續探究:“為什麼?”傅承林解釋:“人會出錯,程式也會出錯。我不是萬能機器。百分之一點二的虧損,我們公司勉強可以承擔。”他和姜錦年說了試水方式,闡述他的量化投資策略——這是千金難求的知識,姜錦年全神貫注地聽完了。隨後,她又擔心:“這是不是你們公司內部的機密?我認識別的量化高手,他們談起方法,基本都不講實話的。”在她的正前方,電影已經結束,螢幕出現主創人員的名字,結尾曲婉轉悠揚。光幕作為幽暗的背景,忽明忽滅。姜錦年趴在座位裡,下巴擱在柔軟的抱枕上,眼角微挑,真像一隻小狐狸。傅承林勾起她的頭髮,當她湊近他,他低聲道:“我是你丈夫,當然會說實話。”姜錦年眼中閃著光,感慨道:“你真好。”話音未落,她推一下他的手腕,得寸進尺:“明天你們那個量化金融峰會,我去不了。你幫我觀察一下,有沒有特別重要的內容,回來再轉述給我。”傅承林立刻答應了她。次日一早,兩人同時出發。但他們不能乘坐同一班飛機。姜錦年要等待公司的同事,而傅承林自然有他的交際圈。傅承林在貴賓室裡和幾個人談笑風生,其中一位一身行頭的年輕小夥子還管他叫哥。那人注意到姜錦年,問一句:“哥,這是我嫂子?”傅承林道:“是你嫂子。我和她認識九年,今年初,剛領的結婚證。”年輕小夥就笑:“飛機上,我要跟她聊天。”恰在此時,姜錦年接了一個電話。她和傅承林揮手告別,拎起揹包,去了另一側的候機廳,兩位同事正在等她。幾人商量一番,決定今天下了飛機,馬不停蹄,立刻趕往調研場所。天公不作美,飛機延誤半小時降落。室外正在下雨,烏雲翻滾著籠罩大地。濛濛細雨如煙如霧地揮灑,頗有幾分江南水鄉的意蘊。從機場出來以後,姜錦年的外衣和裙子都淋溼了。這種天氣,她打傘相當於沒打,那雨絲攜著柔風,細細綿綿,能從傘沿之下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