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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對她這一套早已免疫:“都到你碗裡了,只能浪費了。媽今早五點去的菜市,買了活蝦,開水焯一遍,剝掉蝦殼和蝦線……”姜錦年求助般望向了傅承林。傅承林以眼神告誡她:只這一次,下不為例。他坐到她身邊,幫她吃完了蝦仁蛋卷。隨後,他安靜地品酒,指尖輕輕摩擦著杯沿,燈光之下,頗有一種好整以暇的優雅。沒有任何預兆,他將酒杯放在桌上,告訴岳父和岳母,他剛才向姜錦年求婚,她已經答應。他計劃下週去領證,六月或七月舉行婚禮,早點兒把事情定下來。滿室寂靜。電視機被關閉。牆上掛了一臺鍾,暗示著時間流逝,秒針飛速疾行,舊年曆的最後一天快要過完了。按照姜錦年老家的規矩,除夕夜是不可以哭的,絕不能落下眼淚。薑母極力忍住了眼角泛起的淚花,手搓動著一張餐巾,念道:“好啊,我為你們高興。”當天深夜,姜錦年與傅承林離開時,薑母又給女兒裝了兩盒速凍餃子,都是薑母今日親手做的。她摸著女兒的手,碰到了女兒無名指上的鑽戒,心下一顫。母親悄悄和姜錦年說:“結婚過日子,要為對方考慮,但也別受了委屈,就一個勁的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方才的激動與欣喜褪去,她又叮囑:“婚後的路比婚前還長,你會慢慢適應。好在小傅是個好男人。”她逐漸掩門,輕聲嘟囔了一句。直到下樓以後,姜錦年才想清楚,母親說的是:他比你上一任男友強多了。走向司機停車的位置時,夜晚的寒意如潮水般湧上來。姜錦年戴著手套、圍巾和帽子。她很怕冷,穿了最厚實的外衣,相比之下,傅承林有些衣衫單薄,他還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我幫你負擔一些。”姜錦年說。她向他伸手。傅承林停下來。幾個袋子被他放在了地上。姜錦年以為,他即將把重物分給她,可他沒有。他右手拎起所有東西,左手用來牽她。路燈將他們的影子照得很長。這時她想,無論他去哪裡,她都願意跟著——堅定的念頭盤附心口,久久凝聚不散。夜裡十二點多,兩人回到家中。姜錦年摘下戒指,擺在床頭櫃上,對著聚焦的光線,默默欣賞了一會兒。傅承林在一旁拉開被子,催她睡覺,還說床上非常暖和,讓她趕快來。她脫了衣服,滾向他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