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千雅問一旁近一個月一直伺候自己的文竹,文竹算是現在宮裡,千雅比較親近的宮女。“她是淑妃,是娘娘的貼身侍女,和娘娘一起長大。”文竹據實回答道。千雅心想,原來是蕭九成的貼身侍女,和蕭九成一起長大的話,那也應該自小就認識自己了。千雅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雖然本能的依賴著蕭九成,但是對蕭九成卻不能完全信賴,她清楚蕭九成遲遲不告訴自己的過往,必然是隱瞞了什麼,才不能告訴。就算蕭九成過些天或許會告訴自己那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是未必沒有隱瞞,何不從一個真正知情的人那裡得到所有最真實的。“你們都下去吧。”千雅把宮人都遣退了。錦兒見獨孤千雅不認識自己,一度也覺得眼前只是長得很像獨孤千雅的人,她正納悶,她的小姐,位高權重的太后娘娘,為什麼把這麼像獨孤千雅的女人放在自己寢宮,就像當年她不明白小姐為什麼對獨孤千雅總是那麼心軟。“你從小伺候蕭九成的?”千雅走錦兒靠近,開口問道。錦兒見千雅直呼蕭九成的名字,還有那語氣和聲音,心裡咯噔了一下,又覺得眼前之人並不是像獨孤千雅的人,根本就是獨孤千雅。見獨孤千雅朝自己靠近,錦兒本能的感到緊張和不安,畢竟曾經獨孤千雅有多次想致她家小姐於死地,有一次,她都差點死在獨孤千雅手中,所以她心裡對獨孤千雅還是有畏懼的。“你是獨孤千雅?”錦兒語氣微微顫抖的試探性的問道。獨孤千雅感覺到錦兒的緊張,甚至畏懼,她突然意識到,作為蕭九成的貼身侍女,錦兒似乎在害怕自己,那便意味著她和蕭九成的關係可能沒有那麼好。“看來,你確實認識我,我失憶了,我想知道,我和蕭九成到底是什麼關係?還有所有你知道關於我的一切。”千雅逼近錦兒說道。“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家小姐。”錦兒本能的後退了幾步,她不傻,蕭九成把失憶的獨孤千雅養在自己寢宮,獨孤千雅失憶了,但是顯然她家娘娘並不打算告訴她,如果自己擅自告訴的話,錦兒直覺自己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你有選擇嗎?告訴所有你知道關於我的事情,如果你敢騙我,我直接扭斷你的脖子,我不是完全失憶,有些記憶的片段還是在的,只是很混亂,需要理清一般。”千雅畢竟武將出身,在手頭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沒有什麼比接比掐脖子來得簡單,她微微使力,她扼住錦兒的脖子,似乎輕輕一扭,錦兒的脖子就會被她扭斷一般。當然,這時候的她,只是故意裝出來嚇唬錦兒的,只是錦兒不耐嚇,果然被嚇壞了。感覺到脖子被千雅扼制住,千雅身上散發的殺氣,錦兒想起之前獨孤千雅的惡毒,不禁感到恐懼。“我說……我什麼都說……”錦兒身子癱軟了下來,求饒的說道。“說!”千雅假意惡狠狠的說道。在生命遭受脅迫的時候,錦兒一五一十的把千雅所有的過往告訴了千雅。千雅的面色越來越凝重,甚至越來越難看,甚至不願意相信那一些都是真的。錦兒看著千雅越來越陰沉的臉,就越發害怕。“你胡說,蕭九成說我父親和我弟弟駐守塞外,怎麼可能逆謀被殺?”千雅在聽到她父親和弟弟都死的時候,無比震怒的質問道,可是內心卻有一股油然而生的恐懼感,她害怕錦兒說的都是真的,她害怕至親都不在了……錦兒沒有想到蕭九成是這般對獨孤千雅說的,當下覺得不妙,她突然意識到,千雅或許是全部失憶了,而不是她所說的那般記得一些記憶片段。“是……是……是我記錯了……他們是被先皇派往塞外駐守……”錦兒恐懼的補救道,她明顯感覺獨孤千雅此刻很不穩定,原本扼制在自己脖子的手,比剛才更用力了,讓她都快透不過氣了。就在這時候,蕭九成上朝回來,在進入九成宮之後,便看到千雅掐著錦兒的脖子的那一幕,錦兒恐懼的樣子,還有千雅臉上陰沉和暴戾,蕭九成意識到千雅或許都知道了。她的心就像石頭沉落水中一般,沉到水底之後,反而能穩定下來,雖然此刻確實是最沉重的狀態。 “千雅。”蕭九成見錦兒面色都有些煞白,不得不叫住千雅。千雅在聽到蕭九成的聲音之後,看向蕭九成,同時放開了錦兒。看著蕭九成,千雅陷入了一種混亂,她這一個多月來建立的世界,似乎一下子就崩塌了。錦兒得到自由之後,見蕭九成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退下去,錦兒幾乎連跑帶爬的逃離九成宮,對剛才臨近死亡,還心有餘悸。“你一直拖著不說,到底是為什麼?”千雅朝蕭九成逼近,語氣冰冷的質問道。千雅的冰冷的語氣,讓蕭九成知道,一切都打回了原型。“並不是所有事情,在知道答案之後會變得更好,我並不希望你痛苦。”如果可以,她多麼希望千雅不要去找回她失去的記憶,那些記憶只會千雅更痛苦罷了。“我需要知道我這十幾年來都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