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了十七年?”千雅還是不死心的再問一遍。“準確的來說,是兩年,只是你可能忘記了過去十七年的記憶了。”蕭九成據實回答到。“那我父親,和我弟弟呢?”雖然千雅內心還有無數的疑問,但是此刻的她只想知道自己親人,是否還安好。蕭九成不知道怎麼回答千雅,畢竟事實太過殘酷了,她不忍告訴千雅。蕭九成不回答,千雅就急了。“我問你,我父親和獨孤誠呢?他們現在都在哪裡?”千雅忍不住提高音量又問了一遍。“他們不在這裡,駐守在漠北,你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先修養一段時間再說。”蕭九成決定先瞞住千雅,畢竟千雅剛醒來她就怕千雅受了刺激,萬一魂魄再次離開身體,大概就不會再那麼幸運了。為了謹慎一些,獨孤家的事情,蕭九成決定等以後再告訴千雅,畢竟她不敢拿現在的千雅冒任何一丁點的險。“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說?”千雅不傻,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剛才為什麼蕭九成不直接告訴自己,父親和獨孤誠都駐守在塞外。“我剛才只是在想,是不是應該馬上送信給獨孤將軍他們,告訴他們,你已經醒來了。”蕭九成馬上解釋道,一個謊言出現,必然需要更多的謊言來圓,她知道紙包不住火,千雅製造會知道,但是不是現在。“他們當真都在漠北?”千雅狐疑的繼續問道,她對蕭九成的回答,不能完全放心。“自然……”蕭九成回答道。“娘娘,國師求見。”沒等蕭九成回答完千雅的問題,宮人就進來稟報。作者有話要說:蕭九成:解釋得好累千雅:我的處境才累好麼? 蕭九成心想,張道凡應該是被京城的異象吸引來的。“千雅,你先躺著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蕭九成對千雅這句話說得特別暖,就怕千雅一個人等得太久,她知道現在的千雅其實是很無助的,換作任何人在千雅此刻的處境上,都無法坦然處之,也知此刻的千雅定然倚賴自己,這讓蕭九成竟有些微許的竊喜,但是她又覺自己這樣只是一己私慾,這私慾如果是建立在千雅的痛苦之上,就不應該如此。“嗯。”千雅並不想蕭九成離開,因為她心裡還有太多的問題要問蕭九成,但是她和蕭九成又不是太熟悉,她也不好任性開口留下蕭九成,只能讓蕭九成離開。“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很快回來。”蕭九成又說了一遍了。雖然千雅覺得蕭九成剛才已經說過了,再說一遍,有點多餘,但是無可否認,千雅此刻還是感到有些心安,覺得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很溫柔的女人可以信賴。其實蕭九成大可叫個人來陪千雅,也比留千雅一個人好,但是蕭九成對千雅有著莫大的佔有慾,一點都不希望千雅和自己以外的人,建立倚賴的關係,她只想讓千雅倚賴自己一個人。失去記憶的千雅,對蕭九成來說,就是一個全新的開始,這個開始,讓蕭九成充滿了期待。蕭九成去了前殿,看了鶴髮童顏的老道士,既是前朝的國師,也是新朝的國師張道凡。“貧道給娘娘請安。”張道凡恭敬的對蕭九成說道,他觀蕭九成的面相,便知蕭九成身上少了十四滴的心頭血,便知有人利用蕭九成的十四滴鳳血施了禁術。“國師請起,國師長年不在朝廷,今日來宮中,定然是有要緊之事,不知是何事呢?”蕭九成語氣溫和的問道。“兩年前,天有異象,有人在宮中施了禁術,貧道遠在蓬萊,來不及制止,讓太后折損了十四年歲壽,沒想到今日那人又在京城龍脈之處施了禁術,斷了朝廷五十年的氣運,貧道有愧於朝廷國師之封號。”張道凡感嘆的說道。原來千雅復生,是用朝廷五十年氣運換來,不過在蕭九成看來,五十朝廷的氣運換千雅復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天下本來就是獨孤家為先皇打下了,這江山是由獨孤家的白骨堆砌而成的,用江山五十年的氣運,換獨孤千雅一條命,也算公道。”蕭九成護短的說道。張道凡沒想到蕭九成竟然覺得王朝的五十年的氣運換獨孤千雅的復生竟然說公道。要知道,一個王朝底下,埋了多少黎民蒼生的白骨,何止只有獨孤家的數百條人命。但是事已至此,在在討論值不值得,已經毫無意義了。“獨孤廢后有此命運,也算是命不該絕,只是畢竟是逆天行事,終是不好。獨孤廢后兩年之前本就該陽壽已盡,如今復生,我怕日後她還會有所劫難。”張道凡感嘆的說道。“那怎麼辦?”蕭九成有些緊張的問道,千雅遭受了太多痛苦了,如今好不容易把那些痛苦的記憶都忘卻,她不能再讓千雅再遭受到半點苦難。“試試易名移命試試看。”張道凡提議道,只希望這樣,可以瞞天過海。“以別人的身份活下去?”蕭九成不確定的問道。“以別人的命運活下去,或許就不用承受她原本的命數,可以讓後半生順遂一些。”用五十年王朝氣運換來的命,何等金貴,張道凡也希望獨孤千雅能活得好一些。“我明白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