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九成也不能去京城。”獨孤誠慶幸蕭九成及時來結尾,他不懂為何這麼麻煩,反正遲早要和朝廷撕破臉,現在撕破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還要這麼麻煩的和朝廷使臣委實。“你們的獨孤家,都不入京賀壽的話,又是手握重兵的權臣,不免讓有心人士有所猜疑,難免有擁兵自重的嫌疑。”錢益試探的說道。“清者自清,父親入京病重,不容樂觀,獨孤家還如何擁兵自重?”蕭九成反問道。“這樣吧,如果獨孤家都不入京朝賀的的話,我希望獨孤家能自覺的上交兵符,以示忠心,不然難堵悠悠眾口,也能讓皇上放心。”錢益也毫不退讓的說道,他總該做些什麼,好交差。“兵符關係到社稷安危,聖旨裡可沒有讓父親交出兵符的意思,只就要皇上有旨意,讓獨孤家交出兵符,獨孤家二話不說,就交出兵符。如今錢大人,無皇上旨意讓獨孤家交出兵符,實在不妥當,這關係到社稷安危,雖然錢大人絕對不是通敵賣國之人,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說呢,錢大人?”蕭九成反問道道。錢益詞窮,獨孤家是鐵了心,不交兵符,也不派人入京朝賀,原本就覺得獨孤晉突然重病有些蹊蹺,此刻更是覺得,非比尋常,如果獨孤家有異心的話,他斷然是帶不回獨孤家任何一個人,連自己都可能有危險。“是錢益考慮不周,既然獨孤家有難處,我定然回京向皇上稟明獨孤家的難處。”錢益腦子轉的很快的說道。“錢大人不妨再多呆幾天,父親若是病情有好轉,夫君就可以隨錢大人入京朝賀。”蕭九成話峰一轉,又留有餘地。“那我在獨孤府呆上五日,只希望大將軍能早日病癒。”蕭九成這麼說了,錢益也就只能在獨孤府呆上幾日,他還想摸一下獨孤家的底細,回去之後,向皇上有所交代。“九成,你怎麼還留錢益在府中呢?”獨孤誠不解的問道,他總覺得錢益不是什麼安分的傢伙。“一來,拖延時間,二來,我們禮遇錢益,便是向老皇帝傳達資訊,我們不造反,或者不急著造反,甚至還沒準備好造反。”蕭九成說道。“這有什麼用?”獨孤誠巴不得馬上就開打。蕭九成的心思,只有獨孤晉和千雅意會,他們等待是最佳時機,誤導敵人,而不是作為棒打的那隻出頭鳥。“誠兒,以後有的是戰事給你打,心急可不行。”獨孤晉對獨孤誠說道,兒子一心想打戰,根本不懂什麼叫大局,都十八歲了,光長個,不長腦。“再過幾天,吳王府養私兵,私鑄兵器,販賣私鹽的證據就會到老皇上手中,先看看老皇帝對吳王府的對策,我們再做打算。”蕭九成笑著說,先擺吳王府一道再說,吳王府能先把局勢攪亂了最好不過了。錢益剛入城,蕭九成就下了一紙通告,說是整頓商市,閉商市幾天,這商市一停,人流一下就減少了,錢益就無從得知城中繁華程度,無從得知獨孤家的富有程度,雖然錢益也能探得一二,卻只觀其貌,卻不能見其骨。呆了幾日的錢益,還是沒等來獨孤晉病癒,只能回京覆命。錢益走沒多久,蕭九成就收到京城最新的訊息,老皇帝在知道吳王府有謀反之心之後,並沒有馬上對吳王府如何,而是為最疼愛的十三公主賜婚,而賜婚物件正是護國公府的李修。顯然老皇帝是要鞏固護國公府忠心,畢竟護國公府對朝廷來說已經是不能再丟的棋子,想到如果李修和蕭景汐成親,和吳王府和獨孤府都有姻親關係,一個有異心的藩王,一個手握重兵的大將軍,同樣手握重兵的護國公府,這三股勢力要是串成一團,想想,老皇帝都感到脊背發寒。本來朝中,各大世家之間都是互相聯姻,都是存在千絲萬縷的關係,若是放在以前,老皇帝也不覺得如何,可是如今,卻感到危機重重,甚是焦慮。說來,李修和蕭景汐三年守喪之約再過三個月,就期滿了,皇帝突然賜婚,讓李修來說,簡直就像是天降橫禍。 李修等了三年,等得都快心焦了,眼見著三年守喪之期馬上就要到了,眼見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皇帝的賜婚,對李修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護國公府的老夫人本來就不樂意兒子娶蕭景汐,樂見皇帝賜婚,還是皇帝最寵愛的十三公主,自然樂見這樁婚事,拼命力勸兒子,甚至讓蕭景汐也一起勸說李修接受皇帝這樁賜婚。因為答應李修三年守喪期後,會嫁給李修,蕭景汐這三年也不再把李修當小叔子對待,而是未來夫君對待。三年的感情積累,蕭景汐儼然把李修當未來的夫君。如今,天降賜婚,本來準夫婿,又要變成小叔子,這讓蕭景汐內心頗為複雜,不可否認,她內心還是有一絲的失落,但是她還是答應老夫人,勸說李修,娶十三公主入門。這對李修來說百利而無一害,十三公主剛滿十八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又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不像自己,不但是李修的嫂子,還長他三歲,如今都二十九歲了。“皇上賜婚,對你來說,